薛铃小心碰了碰他，给他递。

    闻九则看她一，接过喝了，薛铃举起写字板：“你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事有什么好生气的。”他哼笑，拧上壶盖放回去。

    薛铃写：“是我不好，次不你吃了。”

    她在愧疚，虽然是一张青白僵不太多表的脸，但依稀能看从前的模样。

    现在就有像她第一次忍不住用力踢了他一脚后那个反应。

    踢到他上的前一秒还在生气，后一秒意识到自己打人了，立刻脸上浮现愧疚和惊恐。

    里有明显的害怕，无措地顿在原地，就像是闯祸了的小孩看着大人，不安等待着接来的责骂。

    她打的他，反而把她自己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这算什么事。

    闻九则不是个好脾气的人，他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，也让他习惯于暴力。

    可他当时看到薛铃的表，没办法对她生一丝脾气，反而怕吓到她了，意识就拿平时那满不在乎的笑，懒洋洋跟她说：

    “你连我都打，可不能放过其他惹你生气的人。”

    那段时间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。

    被生气的薛铃一拳捣在时，他笑说：“你都敢打我，对其他人也别怂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打他打了胆，慢慢也敢跟人吵架了。

    分开的时间太久，她又开始害怕。

    闻九则闭着睛轻声：“怕什么，我不是答应过你，不会跟你生气吗。”

    薛铃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有这回事吗，什么时候答应的，她怎么不知？

    那是两人往中期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有天晚上, 闻九则在培训中心那边，突然接到一通电话，薛铃的同学打来的。

    电话里的女声说：“喂你是铃铃男朋友吗, 能不能来酷乐ktv接她一, 她喝醉了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里的背景音异常喧嚣，女生的惊叫声，一个熟悉男声在骂人, 还有人在大喊：“别打了！”

    “闻煊，算了算了，都冷静一。”

    闻九则知那天晚上是薛铃学生会聚餐，没想到闻煊也在, 薛铃还喝醉了。

    因为电话里听到的那些, 他心中发沉, 带着林国胜一起过去。

    到了地方, 却没看到其他人，只有薛铃和她的一个朋友等在ktv门。

    他一只手就抓住摇摇晃晃的薛铃，问她旁边那个女生：“怎么回事, 她被欺负了, 闻煊还对她动手了？”

    女生尴尬地摆手：“不是不是，是……铃铃对闻煊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在ktv遇到闻煊他们, 闻煊过来和铃铃说话, 不知说了什么, 铃铃不太兴，就喝了酒，然后她突然就和闻煊吵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薛铃人意料地打了闻煊一掌, 电话里的吵闹是闻煊反应过来气急要还手，被周围的人拉住。

    大家嘴上都劝他, 你一个男生和个喝醉的女生计较什么。

    心里则想着，薛铃那个脾气有目共睹，虽然最近不那么好说话了，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和人起冲突。

    肯定是闻煊和人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，把人急了，兔急了还咬人呢，不然薛铃能和他动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