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薛铃抓着他的耳朵低低打起嗝来：“我怕别人很凶，生气，我就害怕。”

    薛铃呆呆看了一会儿他的表，突然圈红了：“你不要凶我，我要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闻九则是十二岁才闻家，在那之前，他并不叫闻九则。

    据他妈说，他一生来嘴就是翘翘的，看起来像在笑，他妈觉得他以后肯定是个笑的孩。

    闻九则不知她哪来的执念，不跟她说什么，她就是来来回回说怕人生气发脾气。

    他抱着人走过街，附近有个妈妈抱着她几岁的小孩，也是他们这个姿势。

    没想到喝醉了开始挂在嘴边，看来心底没少笑话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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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九则的短刀质量很不错，砍了那么多的丧尸脑袋都没有卷刃，只是难免会变钝，需要磨一磨。

    闻九则转看他：“你怎么还在这？”

    把没用上的帮手打发回去，闻九则又给吐完的人胡嘴，把她抱起来。

    他不得不几次答应她，肯定不对她发脾气。

    “行，以后不发生什么，我都不跟你生气，也不对你发脾气，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那小孩嚎啕大哭，在妈妈怀里扭来扭去，想要他妈妈答应给他买零。

    闻九则是闻老爷取的名字，不像闻煊和闻家妹两人的名字，他的名字来自于闻老爷在他闻家时，给他定的九条规矩。

    “不要凶我，不要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学他什么！”

    容闻九则懒得记，简单来说就是让他像狗一样听话。

    今天闻九则早上笑眯眯和她说话，还突然有兴致磨刀。

    闻九则想把她来，又怕被她连发一起了。

    一边受了天大委屈的表，一边小孩似的手底没轻没重，死命拽着他的发，在他磕了又磕。

    闻九则和薛铃都被小孩的哭声引了一，然后闻九则发觉薛铃也开始摇晃，开始哭。

    自己手都找不到了，学习能力却。

    后来她偶尔搞砸什么，错了什么事，或者不小心打他打重了，就会偷偷瞧他，“他这都不生气好奇怪”的表。

    “不、能、喊，听到没？”他调。

    闻九则：“？”

    平时没见有多大劲，喝醉了一劲就上来了，脸上表可怜兮兮，但他耳朵都快要被她来。

    闻九则也没提醒，就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自己想起来这事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甚至不是对着薛铃，但想起她说害怕别人发脾气的样，心里那烦躁火气也会突然消去一。

    他妈和他打电话时喊过他的小名，被薛铃听到了，不过当时薛铃没什么反应，后来也没提起过。

    有了新名字之后，旧名字没人再喊了，只偶尔他妈妈会喊一声。

    后颈乎乎的，也不知是她掉泪了还是了。

    然后这个醉鬼薅着他的发哭着问：“我手，手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你答应我，你答应我！呜！”

    林国胜：“我不是一直跟着你吗？”

    闻九则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她的背提醒：“别喊我笑笑。”

    闻九则只能庆幸还好她没学那小孩叫妈，麻木回答：“行，不凶，也不生气……你松手。”

    你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要接着往说什么。

    喝醉的人抓着他的耳朵，齿不清喊：“笑笑，你、你……”

    不过看她这脑袋，是记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其实只是随答应的一句话，也被他当誓言记了久。

    “咵嚓咵嚓”的磨刀声中，薛铃僵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。

    他是被折磨得答应了，结果她自己第二天一醒，不记得这回事了。

    薛铃觉得那个药还是有用的，虽然闻九则吃吐了，但他难受了一天后，就恢复了神。

：“九哥，她怎么喊你笑笑啊，哈哈哈哈这是你小名吗？”

    没闻家之前，他和妈妈姓，叫黎笑。

    他简直气笑，这么久了，他什么时候凶过薛铃，被她打了还要对她笑，天大的脾气也没对她发过。

    闻九则嘶了一声，侧想躲开她的手。

    天气不错，闻九则把车停在河边，从车上翻一块磨刀石，坐在河边磨他那把常用的短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