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个磨刀的声音听得薛铃很张。

    闻九则注意到薛铃鬼鬼祟祟偷瞄的样，心里想笑。他弹了弹刀面，喊薛铃过来。

    薛铃走到他边时，闻九则眯了睛，故意说：“刀磨得差不多了，过来试试这刀锋不锋利。”

    薛铃：“！”

    用什么试？我的脖吗？

    她抢了闻九则的刀，自己坐到他的位置，开始帮他磨刀，至于闻九则，被她赶去饭。

    “嚓、嚓”规律的磨刀声再次在河边响起。

    闻九则单手拿着铲，翻动锅里的煎，时而抬看看薛铃。

    她磨得很认真。

    薛铃理解闻九则为什么磨刀了，这规律重复的工作，起来有解压。

    看着河冲掉污，刀面被磨亮，变得锋利，就有成就。

    闻九则饭时她在磨刀，闻九则吃完饭，她还在磨刀。

    “磨到这样就行了。”闻九则过去提醒。

    薛铃摇，她还没磨够。

    闻九则：“你再磨去，我刀都给你磨没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薛铃还没玩够，转去车上翻找几把刀，大小不一，还有些生锈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有这么多刀？

    “门在外，怎么会只有一把刀，现在这把最好用，之前这些用得少。”

    薛铃换了把生锈的刀，兴致开始磨。

    把锈迹和污迹磨掉的最初过程是最开心的。

    从这些有缺的刀上，薛铃仿佛能看见闻九则经历过的无数场战斗。

    这一把刀刀尖崩掉一块。

    这一把刀刀柄上还有个血手印。

    薛铃拿起来仔细看，没确定那个手印是不是闻九则的。

    薛铃磨刀上瘾，闻九则睡觉时她还在磨，喊了两次她都不肯放。

    闻九则不知不觉睡过去，夜突然因为前站着的黑影惊醒。

    薛铃木僵着脸站在他面前，低看他，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刀，刀还在往滴。

    看到他醒来，她把刀怼到他前。

    闻九则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磨到这样可以吗？”薛铃又缓缓伸过写字板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了。”闻九则说，看着薛铃在黑夜中又提刀回到河边，再也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这到闻九则听着嚓嚓的磨刀声到张。

    薛铃一次磨刀磨了个够，心说这不比扑克和飞行棋好玩？

    第二天晚上，他们住在路边一个圈起来的安全营地。条件不允许，没有给薛铃继续彻夜磨刀的机会。

    营地里除了闻九则两个独自一辆车，还有三辆车组成的车队，车队里有男有女，有年轻人也有老人，似乎是一大家。

    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。

    和他们比起来，将车停在角落的闻九则两人就很安静了。

    薛铃每次去营地宿都留在车上，她以为这次也是，没想到闻九则观察了对面的车队，突然把薛铃拉车。

    薛铃着手攥他的手，张地看向对面那些人，又心虚地了自己脸上的墨镜和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