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想了想，发现他自己也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于是摇了摇：“不想。”

    嘉靖帝又说：“你还说，严嵩要害朕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眨了眨，似乎全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，但他还是诚实的说：“我不喜他。”

    嘉靖帝看着他，现在小家伙绪稳定来了，一问三不知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他就是不想让自己服用金丹。

    “钧儿。”嘉靖帝忽然叫他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朱翊钧仰起，目光澄澈。

    嘉靖帝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：“是否有人教你说昨天那些话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想也不想就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忽然爬到床边。上半趴在床沿上，两条伸去——他这是要从床上去。

    嘉靖帝不知他要什么，看着他双脚落地，一路小跑着到了桌旁。

    朱翊钧爬上凳，背着嘉靖帝在桌上捣鼓半天，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站在床边，从寝衣里面摸一大堆东西摊在床上，有桂圆、板栗、大枣……

    朱翊钧抓了一把板栗举到嘉靖帝跟前：“皇爷爷吃这个，这个好吃。”

    嘉靖帝坐那儿没动，也没说话。他俩就这么僵持着，小家伙先急了，跺跺脚：“红是臭的，不能吃，你别吃。”

    嘉靖帝仍是不说话，小家伙又把栗往上举了举：“这个是香的，你闻闻，你闻闻嘛~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嘉靖帝在心里叹了气，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：“那你给皇爷爷剥一颗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朱翊钧笑得睛都眯了起来，低专心对付栗。

    还好里送来的栗都是开了的，并不难剥开，小家伙努力半天，剥一颗完整的，非要喂到皇爷爷嘴边：“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嘉靖帝也算明白了，孩就是一颗赤诚之心，就是觉得那金丹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不想让皇爷爷吃。

    他在朱翊钧这里问不什么，又实在想不通缘由。于是，只能搬他以往有了疑惑时，常用的办法——扶乩之术。

    于是，他让太监通知了蓝行。

    几天之后，嘉靖帝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写在纸条上，密封好，让太监送去给蓝行。后者烧掉纸条，上达天听。

    而后，被神明俯的太监，用桃木在沙盘上写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