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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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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言有些冒犯,那人却并不在意:“姑娘有所不知,老夫向来以异端自居,岂有不敢一说。”

    何心隐六十了,讲学时间太持不住,要休息一,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和

    “!!

    那人循声望去,只见说话的是一位着藕荷衫,杏面裙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她正要反相讥,却听那人又:“此言差矣。何谓见,何谓短见?”

    “依我看,这位姑娘便是当年孔周游天,打着灯笼也寻不见的人才。”

    在座各位,哪个不是学程朱理学大的,包括朱翊钧自己也是。

    好家伙,这位更癫。他一上来就讽刺:“程朱理学就是伪学。”

    “切~”人群中发一声嗤笑,“先生瞧不起孔孟,却碍于天士人皆奉孔孟为圣。你不敢批判孔孟,于是,就说他的学生记录有误。”

    周围士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朱翊钧把刚才问张若兰的问题,又问了问他,张简修挠了挠脑袋:“我不知他说得对不对,但我知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他批判程朱理学乃是伪学,自己这行为不也同样虚伪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还有个更癫的,一群文士中间坐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听他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朱翊钧神一凛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人有男女之分,但见识短并无男女之别。以老夫所见,倘若让天妇人与男一般识文断字,便足以让许多男羞愧汗,不敢声。”

那个:“你们聊什么呢,怎么不带我?”

    “人贵在悟自己的,而非盲目听信别人的理。没有主见,只知依傍他人,就算是尧舜后人,也不过是尘垢秕糠罢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张若兰,但这些话却是朱翊钧让她说的。

    张简修凑到他耳边,轻声:“我听我爹提到过这个何心隐的名字。”他晃了晃脑袋,“疼。”

    “,却要被你们这些男说成是‘妇人见短,不堪学’岂不冤枉?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说完,立时就引来周围一片掌声与称赞,人群中,甚至有人说:“妇人见短,不堪学。”

    “依我看,这些不过是迂阔门徒随笔记录,大半非圣人之言,即使是圣人之言,也只是一时所发之药石。若言行举止都模仿孔孟,那便是一丑态了。”

    泰州学派和何心隐的观,给朱翊钧最直观的受就是激、极端,又癫又狂,但这标新立异又的确博人球,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夫、石匠、铁匠还真就被他中的平等、自由忽悠得激澎湃。

    “《六经》《论语》《孟》乃学之实,假人之渊薮。”

    那人神态自若,甚至觉得光是抨击程朱理学还不够,他又接着说:“说孔孟之冠古今的万世至论,我看倒也未必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也混在人群中,听了一耳朵。

    徐阶虽然是个老谋算的政治家,但温和儒雅,待人接彬彬有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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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翊钧不是第一次听他们心学传人讲学,当年的灵济大会,天士人齐聚灵济,讲的都是“心即理”“格致知”“知行合一”这些思想上的东西,要领悟需要门槛,所以参加的都是上京赶考的读书人。

    “不过冤与不冤,与姑娘何与,不过是你们这些旁观者丑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孔孟并非圣人,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依我看人人都是圣人,不必一定要学孔孟。”

    张若兰乃是相府千金,自幼与兄一起读书文章,学识比这里绝大多数读书人都要广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