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巡时，朱翊钧一直和张居正保持书信来往一样，冯保到山东监理河工，朱翊钧与他也从未断过书信来往。

    朱翊钧立时领会了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那咱们开始今日的讲吧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想着，也该送儿什么给张若兰，思来想去，他又去了趟张居□□上。

    冯保对于朱翊钧要娶张若兰的事，一直都是支持的。古今中外，政治联姻一直存在，只有明一代皇帝宗亲不能与大臣联姻，想法是好的，限制外戚，事实却是帮助文官集团，限制皇权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你在看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握玉坠，把手背到后。抬看向潞王，立时敛了笑容：“今日的书背完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练了。”

    他是皇帝，只要他不同意，不大臣如何迫，都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偌大的朝廷，就算他想把那些老而弥，迂腐不化的大臣换掉，也该徐徐图之，不可之过急。

    “哇！好漂亮啊！”潞王忍不住叹。

    上完课，申时行告退，朱翊钧却：“申先生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留一人在朝为官。”

    再说了，就算没有外戚政，也不耽误亡国。朝代兴衰看的从来不是外戚如何、宦官如何。皇帝的执政能力才是决定因数。

    夜里，朱翊钧独自坐在月，垂眸盯着自己的掌心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好！”

    这是一枚冷玉，手沁，在炎的夏季，带来一丝凉意。

    这玉兰的坠是那夜月光，张若兰朱翊钧手里的。这几日，朱翊钧一直随带着。

    他们有一个共同特，年龄都在三十岁以，通过甲戌、癸丑科仕，官职不，但在诸司衙门担任要职，力推改革，时常被皇帝宣文华殿议事。

    潞王虽然不再与朱翊钧同塌而眠，但一直住在乾清，由朱翊钧亲自教养。

    申时行又：“就算……就算陛非张阁老之女不娶，在朝臣面前，也应避其锋芒。徐行尚开，速则阖。”

    申时行摇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潞王从未见过皇兄这样的笑容，实在好奇，究竟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。

    冯保信，以朱翊钧的能力，无论娶谁皇后，将来都能实现一番伟业。

    “那去昨儿教你的拳法，打一遍给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好家伙，他们想要借此赶走张居正，皇帝却想借此赶走他们。

    “退朝！”

    若真得他们集请辞，个个关键位置一都换成没有经验的新人，就算能力足够，朝廷也要。

    打完了拳，潞王很满意，回过来准备听表扬，却早已不见他哥的影。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申先生说得极是。”

    “背完了。”

    这玉兰的坠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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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了前两次的经验，又不想惊动其他人，一到张府，朱翊钧就直接上了墙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定了，尽快把你们请辞的奏疏呈上来，朕个时间，统一批复。”

    申时行柔和，最擅游走于大臣之间，理复杂的人际关系，俗称和稀泥。

    潞王退后几步，在院中间打拳，每一拳都伴随着颇有气势的呵声。

    慢慢跟他们耗着，就像当年他的皇爷爷即位之时，历时三年，走了杨廷和、杨慎父，最终没有沦为谁的傀儡，而是大权在握。

    皇帝拂袖而去，好些仍惊在原地，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在朱翊钧的教导，他现在作息十分规律，晚上不是跟着朱翊钧习武，就是在殿看书。

    今天他独自看完书，准备休息，门却见他哥一直盯着手里的东西，看着看着，角竟是浮现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申时行暗自叹一气：“臣以为，陛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玉通透无瑕，如一般，在月光泛着盈盈的光泽。造型奇特，是一朵苞待放的玉兰。

    朱翊钧说，这是南拳，要喊来才有气势。

    朱翊钧和张居正都觉得这其实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能力，不是什么人都能把庞大而复杂的人际关系都理得当。

    朱翊钧笑：“申先生有话要说？”

    当初，申时行资历尚浅，是张居正力排众议，让他阁，协理机要。

    关键逻辑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再看那些站来替皇帝说话的官员，本以为都是张居正的门生，实际却是这几年中，陆续提起来的年轻官员。

    玉坠儿面还挂着一个同心结，比里那些女官编得还要巧。

    朱翊钧回到文华殿，由申时行负责经筵日讲，上课之前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你指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字练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走到朱翊钧旁，低看去，之间朱翊钧手里的是一枚玉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