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见山默了默，给予评价：“这不像你。”

    辛衍苦笑，坦然：“是啊，但我更怕你因此离我而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后悔吗？”林见山问：“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，你还会骗我吗？”

    辛衍：“后悔有用吗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慢慢回被他攥着的手腕，坐直目视前方，声音里带了重的倦意：“我现在没办法理智思考，在这个前提，无论什么决定都一定会后悔，你已经在品尝后悔的滋味了，我又何必重蹈覆辙。所以请给我时间，辛衍，我不想伤害你——我那会儿说，安安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，不过是气话，你会为此到受伤，那我呢，是不是也能为过去八年的自己讨一个说法？”

    能不能……再抱一？

    夜十二多，尹明怀又打来电话，说在临近某速路的路上堵到了意图城的楚行昭。

    “这孙还有反侦察意识的，特地换了辆车，难怪一直查不到他行踪。亏得那孩机灵，一有人靠近就拼命哭闹，被查酒驾的警拦了来。孩目前已经安全了，现在怎么说，你们过来还是我给送家里去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，连声谢，“麻烦尹哥了，我们现在过去。”

    尹明怀笑：“还是林先生懂礼貌，辛衍那小找我帮忙从不说客气话。”

    辛衍在旁边轻飘飘地来了句：“你也没少麻烦我。”

    尹明怀打了个哈哈，将话题绕开，“成，那我就不过去了。”他言尽于此，很有成年人心照不宣的社礼仪，没多余过问孩的份。

    “现在放心了？”辛衍挂断电话启动车，俩人原本在楚行昭家楼守株待兔，林见山担忧安安，一直于神绷的状态，闻言也只是恍惚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睡一觉吧，从这儿开过去还要一个多钟。”辛衍调转方向盘，顺便又将空调温度调。

    林见山抹了把脸，坐直，许是受了凉，声音略带沙哑：“换我来开，你休息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