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气定神闲稳胜券的模样，三言两语间，楚行昭的表已经有些挂不住了，激动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有十几分钟，辛衍回到车里，给林见山吃了颗定心，“姓楚的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安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跟他谈的？”

    辛衍倒是直白：“威利诱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林见山实事求是：“他看起来还有钱的，不像是利熏心的那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怕名声扫地。”辛衍不疾不徐：“一个大学教授，隐瞒取向骗婚，私生活混，还是个网红教育博主，小有名气，账号几百万粉丝，靠立人设吃饭，最怕塌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槽太多，林见山一时间不知该关注哪个，“这些你又是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“苏峤调查的，他丢了孩，正诚惶诚恐，活自然卖力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，车窗被敲响，是先前那位年轻警，应该是尹明怀安排的人，认得辛衍，讲话很是恭敬：“辛先生，那个人我就让他走了？”

    辛衍，“嗯，让他走吧，大半夜的你们也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警笑着调侃：“还成，顺手抓了两个酒驾的，正好冲业绩。”

    兵荒的一夜总算过去，返程是林见山开车，因为上午八多辛衍还有个推不掉的三方会议，不想来回地折腾，索直接去了公司。

    凌晨三多钟的办公大楼，只有值夜班的巡逻保安还在，看见大老板的车从外面开来，原本在打瞌睡的都吓清醒了。

    林见山把辛衍送到电梯，没有再跟过去。

    辛衍似有觉察，驻步回看他，底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绪，嘴动了动，却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“晚安，”林见山一个清浅的笑，“我就不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