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自行，需要阿给他喂粥，陆旋不堪忍受，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要被一个小孩喂饭，说什么也不肯吃。还是班贺亲自上手，将他抵在墙上，开他的牙关一勺一勺喂去。

    那日听陆旋要找的是鲁冠威，他便猜了陆旋的份，有意隐瞒是他的不对，只是他确实不知虎威镖局迁往何。

    班贺连忙叫他的名字制止：“陆旋！”

    得知真相后，陆旋便是这样一副死人模样，不知和谁怄气般睁躺着等死，一开始连药都不喝，被班贺了两回才顺从地喝药。

    陆旋面无表，语气不咸不淡：“尚可。”

    一个院里住了两个不了门的病人，吕仲良来往得勤快了些，以往两三个月走一趟，现在天就来一回。

    班贺笑笑：“不才师承机关术大师孔芑多，略通义肢制作、装卸。你若愿意，我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每次他带些药来，班贺就如临大敌，掏钱袋掏得心不甘不愿。吕仲良同他拉锯好一会儿，才能从他手里“抢”到钱。

    班贺微笑凝在边，握了拳。

    突然很想收回那句话让他自生自灭怎么办？

    “啊？”班贺装傻充愣地打着哈哈，“哦，您不是解丁忧离开了太医院吗，你我现在皆是布衣，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眉一挑，似乎很是意外他竟然会说这般质疑的话，用不不的语气问：“班大人，您都没告诉他，这药贵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班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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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旋抬看他，因那句话表慢慢变化，疑惑、不可思议、难以置信、震惊依次从他脸上闪过。复杂的绪让他的表有些失控，唯恐班贺是在玩笑，忍不住倾近他，语气急切：“你……凭什么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陆旋眉心蹙起，质询：“什么东西这么贵？二两银够寻常百姓上大半年，你的药未免太金贵了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背上药箱离开的步伐虎虎生威，如同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。而班贺一败涂地，只能怅然若失地望着他的背影，萧条的形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，仿佛随手一戳就能倒。

    是了，这位吕大夫不仅要价惊人，从不见班贺与他还价，更是一一个“班大人”叫着，陆旋心中对班贺的份疑惑更。

    班贺放箱，在床边坐，温声问：“今日觉如何？”

    现在还不是乖乖吃饭、喝药、任他摆布？

    这样的场面不算什么，伤患么，班贺决计不会放在心上，该什么就什么。阿喂不肯吃那就他来喂，陆旋神再令人背脊发凉，还真能吃人不成？

    陆旋面容严肃：“没有听过。”

    回到前，班贺神柔和来，手指小幅度挲着箱边缘。没影儿的事他不会提半个字，现在机缘就在他的箱里，总算有底气说那句话了。

    他郑重：“陆旋，我替你造一双手臂，你可愿意？”

    陆旋亲见吕仲良递了一只小巧的酒壶给班贺，张就要二两银。在衙门里民壮年俸也不过八两，他给班贺那钱加起来都不够买几壶的。

    “孔芑多？”陆旋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陆旋死死盯着他，也不能让他的动作迟疑一瞬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一样，你是逃来的，我是正儿八经辞的官。”吕仲良听他这么说，放药箱，非

    从他醒来，问的唯一一件事，就是班贺如何会得知龙威镖局的事。班贺再也瞒不过，终于他与鲁冠威相识，虎威镖局搬迁之时将缘由一并告知于他。

    还只是这一只小壶，为了治他的伤，班贺怕是自己贴去不少钱。

    义肢

    陆旋发现了，吕大夫便是那一钱银一帖药的野郎中。

    一帖药不知是什么金贵药材，要价到天上去，不如去抢——他从班贺手里拿钱确实像抢。

夫开的药贵是贵了，药效着实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