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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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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言辞越来越犀利,葛容钦的绪到达一个临界,反而趋于平静,沉静地看着他,晴不定。

    班贺双手一抱,伸到吕仲良前:“到了那时,我自拱手而降。”

    班贺停脚步,慨地拍了拍吕仲良的肩,一脸与有荣焉。

    真是张就来!吕仲良晦气地挡开他的手,一甩袖,将他扔在大街上,步伐飞快。

    吕仲良皱眉:“万一他来了呢?”

    班贺时不时前往乌泽乡,与谢缘客共同商议工程相关事宜,施工的木匠对图纸有任何不解,他都会详尽讲解。直到亲见证机运转,开凿井步正轨,他才放心,减少去往乌泽乡的次数。

    班贺笑:“不来正好,那我不就自由了。”

    “吕大人抬举了,班某在吕大人心中竟然如此有面,能让一位王爷屈尊降临。”

    好友相见的日过一天便少一天,谢缘客百般不舍,每每班贺要动返回玉成县,他都要挽留班贺一同吃过晚饭再走。班贺心中清楚,一旦离开再见不知会是何时,顺势应承来,没有推辞。

    这几次,都有陆旋陪班贺一同前往,他仍是不放心,总觉得还有人暗中跟着。班贺虽然不甚在乎,但接受了他的好意。

    收回牙牌的葛容钦当夜便亮明份,知县哭丧着脸把他从班房里放来,佝着腰两战战,三句里倒有两句是乞求原谅的。

    班贺:“还能怎么办,来了就见。”

    “都虞侯若有心尽忠,什么都不如亲自前去支援。”

    抛去所有偏见,他说得一不错。

    这在陆旋看来,班贺就是个事事迁就的老好人,稍微多说两句,就能妥协。他似乎向来如此,多数时候都在为他人考虑。

    葛容钦不愿多在那小官上浪费,并不理会,趁夜离开得悄无声息,就连杨典史都没能发现他的行踪。查看时,城外等候的人已不在原,似乎是撤离了。

    吕仲良眉皱得更:“他来了你能和他说什么!”

    “让他自己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走班房两条街,吕仲良还未回神,直到街边传来竹杠被重重一敲的声响,这才倒气,看向旁背着手的班贺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再从乌泽乡返回,天幕已完全被遮蔽,院里漆黑一片,静悄悄的,阿

    先帝在时,大兴土木,谈何休养生息?以至于十多年来国力恢复缓慢,徒有表象,里虚空孱弱不堪。这便是他对工匠不屑的源,京营造殿动辄耗时年,资费数百万两,华而不实,掏空了国库,于国祚毫无益

    班贺从袖中取那块属于葛容钦的牙牌,放在地上,并起两指,透过隙推了去:“既然都虞侯有闲暇等待,想必淳王还没有定决心召见在。若是王爷好决定……”

    吕仲良拿他的手,:“就你方才一通大放厥词,依我看,等着被人抓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真正令淳王不安的,是武将青黄不接。昔日名将繁如星斗,却在日渐式微,而今能扛得起那一盏纛旗的,屈指可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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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殿威名赫赫,震慑疆野,蛮夷不敢犯。可三千里边疆,也不过一个淳王而已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不敢置信:“你怎么敢,叫淳王来见你?你以为你是什么份?”

    班贺抬眸,仿佛收容了室仅剩的光,亮得夺目——

哼笑,反相讥:“你竟然也知?那又是谁,用些奇技巧迷惑君主,大肆挥霍耗费国力,极尽奢华之势,建造殿陵寝?”

    班贺无意辩解,这样的偏见并非三言两语可以改变,即便决策者是皇帝,也注定要由他们承担骂名,他只是定将自己要说的话继续说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