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多时便陷昏睡中。

    陆旋盯老大夫每一个动作，生怕他鲁不细致。老大夫清理了伤，敷上药粉，再用纱布包扎起来，完了一汗，比治疑难杂症还要费心力。

    “虽说伤扎得有，万幸没有伤到脏，只是些伤，千万别让他压到伤。我开两副药给你，一日两次煎服，合外伤药共用。外伤药一日一换，再休养一个月，肯定能好。”老大夫收拾着药箱，“我以前随军的时候，遍地都是比这严重的伤，你也不用太张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给班贺穿衣裳盖好被的陆旋，又叮嘱：“对了，这伤，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，多半会发烧，得有人照看。夜寒重，别让他再染风寒，多给他喂。等度退，就无大碍了。”

    温声细细叮嘱的老大夫与那位吕大夫相去甚远，态度亲和，临走甚至安了阿几句。

    送走大夫，陆旋和阿守在床边，班贺脸苍白昏睡的模样吓坏了阿，时不时伸手去探他的鼻息，哈欠连天也要睁大双盯着师兄，仿佛一没看到人就会没了。

    “旋哥，师兄什么时候能醒啊？”阿声音听起来凄苦可怜，半想象不到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。

    自小就在爷爷与师兄的羽翼之大，京中所接到的人，都要礼让受皇帝荣的天匠之孙三分。离了京，又有班贺时刻护着，替他兜着，他才能明知自己闯了祸，还满不在乎。可其实他心里一清二楚，是有师兄护着他才能过得如此自在。

    师兄了事，阿登时没了主心骨，可怜趴在床沿寸步不离，祈盼师兄能早睁。

    夜更，阿在一旁困得直，差一磕在床沿上，陆旋忍不住让他先去睡：“明日一早，你师兄就会醒了。”

    阿持不肯走，死死抓住手边的一切，倔地睁着打架的双。只可惜持不到一刻，陆旋侧看着与睡神抗争失败的阿，甚至隐隐传来了小呼噜声。

    他睡觉不安分，断然是不能睡在这里的。陆旋想也不想，抱起阿送到隔，替他盖好被，然后重新回到原位。

    时间趴着似乎令班贺呼不顺，上的被成了负担，呼声变得沉重起来。

    陆旋心一惊，扶着他调整为侧躺的姿势，掖好被。但况并没有现好转。班贺面颊浮起异样的红，眉皱起，反应，仰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些。

    陆旋想起老大夫的叮嘱，他可能在发烧。

    陆旋抬手去试班贺额的温度，可中映那只黑手，他才惊觉，他所拥有的这双手，本觉不到冷。

    此时看着被伤痛困扰折磨的班贺，这双手并无半用。

    他宁愿用它换回原来的手臂，而非这双冷冰冰的钢铁。

    犹豫再三，陆旋急之别无选择，俯贴近，额抵着班贺的，用这样直接的方式判断他的温。

    相贴的前额度惊人，近在咫尺呼的鼻息也是灼的。

    陆旋保持着这个姿势，视线落在因为发而张开一气的红嘴上，随着面一齐恢复了。

    额度远于自己，陆旋迫自己移开视线，站起倒了杯茶来，扶起班贺，一一喂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