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当初谢缘客代替他前往乌泽乡担任掌墨师，无人追究。盐井就在那儿，换任何一个人来开凿，依然在康王的封地上。

    赵靖珩：“既然没忘，那我亲自来了，你还有什么话说？”

    班贺低垂着，隐隐有不详预，着问：“殿，不是在西北大营，为何会……现在此？”

    赵靖珩冷笑：“若是没有，你为何要逃？”

    班贺：“殿，事关黎民百姓，江山社稷……”

    未及自利益，本不值得他们手。

    班贺声音冷淡：“这世上，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赵靖珩：“这样的回答，是否可以视为你在蔑视本王？你把别人当傻？”

    因为……他们，本不在乎底的工匠是谁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……没忘。”

要是当个文臣，少不得搅是非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为什么要这件事。”赵靖珩慢条斯理，“无论盐井是谁掌控，该给西北大营的火药、军费一两都不会少。这是康王的地界，他都不这件事，你以为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凤眸瞬间锐利，赵靖珩前倾，迫人的气势散发来，盯着班贺。片刻，他靠回椅背，恢复悠闲慵懒的状态。

    终于想明白这一，班贺面上没了表，收起哀求。心中的失望被掩在直背脊，坐在小小的阱室中，端正得像一方印。

    他言之凿凿，语气笃定，赵靖珩却未被撼动一丝一毫：“我为什么要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他求错人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要说的，趁还能说话，一并说了吧。”

    赵靖珩接过侍卫端来的茶，喝了一嗓：“不是你让我来见你的，怎么，忘了？”

    班贺反问：“我现在说了没有，王爷信吗？王爷不会信，我为何不逃？”

    “小人不敢。”班贺微抬，垂睑，“我不过是据实说罢了。轻信这样轻易可以识破的谣言，才是不聪明。”

    范震昱目光投向相邻的班贺，他到底是什么人，竟然能让一位王爷亲临？

    赵靖珩略微思索，却说了句不相的话：“你跑京城，留在乌泽乡，就是为了这几盐井？”

    怎么敢忘，他向葛容钦大放厥词的时候，是真的没想过淳王会亲自前来。并且是在这样的时机，只有惊，没有半分喜。

    “冤案？”赵靖珩像是闲暇时听人提起一些杂事，随意，“说来听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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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晾在一旁彻底无视的范震昱几乎傻了，开凿盐井同时现火井、火油就算了，怎么现在又多了个硝石？这还是他知的穷困潦倒的乌泽乡吗？

    “别的我不了，但我可以把你带走。”赵靖珩语气低沉，“我只要一样东西，你师父那块天铁。”

    班贺重重在地砖上磕了个：“草民在乌泽乡发现盐井，找来好友谢缘客相度，定方位，众多工匠历经数月艰辛，终于盐。可就在不久前，工地突然爆炸起火，谢缘客重伤濒死，工匠死伤惨重，里正钱炳因此自缢亡，皆是因为有人暗中放火，酿成灾祸。请殿明察，抓幕后真凶，还死伤者一个公！”

    “殿博览群书，必然知晓，书上记载，凡制火药，以硝石、硫黄为主，草木灰为辅。硝至，硫至，硝主直，火枪所用的火药硝九而硫一。硫主横，制作炸弹则是硝七而硫三。”班贺直视赵靖珩，“产盐地必定伴随硝。国库也靠盐课充实，每年军费支，难不是百姓税收得来？”

    班贺迟疑片刻，纳便拜：“殿，您位权重，民如，乌泽乡牵连二十余条人命的冤案，您不能不。”

    班贺沉默来，淳王那句话，并不是在询问这件事的理由，而是质问。

    班贺抬起，定：“盐井，非常重要。殿在西北大营，都城军局所制造的火炮、火枪超过半数都是运往边疆，您更应该重视。别忘了，造火药的硝石，正是产自盐碱之地。”

    什么？范震昱慌起来，低着不敢引人注目，心呐喊：快别说了，没见火已经烧起

    无论底如何变动，都无法动摇上层的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