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声音似乎也变得朦胧，陆旋结动了个吞咽的动作，有些涩。

    陆旋不甘：“所念所想就在边，与我朝夕相对，如何能无动于衷？我早已明白告知你我的心意，不止现在这样，我会越来越贪婪，越来越不收敛，多过分的事都得来。你最好清楚，我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班贺几乎不敢置信，他竟然说这样的话！

    压制陆旋的动作变得迟疑，彼此相贴的亲密无间，人的反应诚实地完全反馈给他，竟让班贺生骑虎难的为难来。

    陆旋能觉到班贺的踌躇犹豫，但即便如此，他始终没有退开一步，这让陆旋几乎要产生可以继续的错觉。

    他嘴上说狂妄之言，实则仍是不忍伤害对方半分。无论心如何喧嚣躁动，他只是双手环住班贺的腰，控制力度，将本就亲密的姿势压缩到无可。

    两浅浅的呼在黑暗中错，班贺在黑暗里瞪着他，忽然动作起来。

    陆旋微僵，双手双脚一动不动。班贺心里好笑，忍不住想：风转啊。

    喊得天不怕地不怕的，动起真格来，反应却又如此生涩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以为他不敢动手吗？他倒要让这只知放狂言的小知，谁才是假把式。

    听着更声勉睁，班贺睡意未消，靠着陆旋肩一副不大清醒的样。陆旋起给他拿官服，替他穿上，有些后悔，昨晚时机不对。

    初十要早朝，比平日起得更早，不怎么样都不该和他闹的——即便两人都克己复礼到为止，也闹到了夜。

    班贺趁着被人伺候穿衣穿鞋的功夫醒了醒觉，拍拍双颊，清醒了不少。陆旋端了盆温来，等他去洗漱，自己也动作迅速地换好衣裳。

    别的大官有家仆掌灯，班贺向来独行，正准备门，却听陆旋说了声我送你，便拿上了灯随他一起门。

    “还真雪了。”班贺看着门外积起的一层薄雪，得并不大，灯光照映之飞白，脚传来细微的咯吱响。

    宵禁的京城寂静一片，前往皇的路上，街面上行走的都是前去早朝的大臣。

    第一次有人陪同走在这条路上，说说话，班贺觉有些新奇，困意也在刺骨的寒风中逐渐消散。

    “去了西南，就不用早朝了。”陆旋说。

    班贺打了一半的哈欠转为了一个笑：“还记得这事呢。”

    陆旋：“为什么不记得，我当真了。”

    班贺笑了几声：“行，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一路送到了门外，陆旋目送班贺门，直到看不见他的影才转回去。

    能留在京中的日过一日便少一日，每一刻都弥足珍贵。

    里传来消息，过了正月十五，皇帝要正式召见陆旋。

    班贺比自己被召见还要张，一切注意事项都一遍遍反复叮嘱。毕竟这是陆旋是第一次见皇帝，要是失了礼数，或是冒犯皇帝，那可不是小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