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。”班贺连忙制止。

    即便事实意义上就是如此，但绝不可毫无顾忌直白地说来。若是被人抓到话柄，告陆旋与骆忠和将朝廷官兵视为私兵曲，一个蔑视朝廷、君王之罪，这帽一旦扣上可大可小。

    “骆将军对旋哥真好。”阿恋恋不舍地最后看几，将信纸还给师兄。

    “他们都是重义之人，你旋哥也会知恩图报。”班贺将信纸折好，放回信封，妥善收起来。

    接到太后召见的谕时，班贺刚从军局回到官署衙门里，可传话的侍并未说明召见缘由，这让班贺摸不着脑。

    稀里糊涂去见皇帝可以，他是臣，君召见臣理所应当。可太后向来不朝政，鲜少召见前朝臣，更别提他只是个五品的虞衡司郎中，回京后只在过节的时候遥遥见过几面。

    一个不朝政的妇人要见他，班贺不太信是为朝堂正事，这才是麻烦的地方——他能有什么私事传到太后那里去？

    师父在世时倒是见过太后几回，过去那么久，太后记不记得两说，但要是为之前的事，早就该召见了。可近来，他真不知自己了什么值得太后召见。

    自觉没有什么把柄可让人抓的，班贺定定心神，心怀坦地了。

    太后华清夷正值不惑之年，丈夫早亡，儿年纪轻轻便继位，那位朝野之上最为尊贵的女人，面容看起来其实并没有衰老的痕迹。

    中为其举国上搜罗养颜圣品，时光荏苒只增添成熟风韵，云鬓如墨，未见岁月留痕。

    班贺只在门那一刻仓促一，随后全程俯首躬，毕恭毕敬，不敢冒犯太后。在侍的带领，班贺于太后五步之外站定，跪拜叩首：“微臣拜见太后。”

    一柔和的女声传来：“平。班郎中，上前一步。”

    班贺站起，谨慎地向前挪了半步，那女声再次响起：“再上前一步。”

    班贺只得再跨一步：“微臣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华清夷打量他片刻，只能瞧见他低眉顺的模样，看得不甚真切，便：“不必拘礼，抬起来。”

    班贺缓缓抬，目光却始终向，避免对视，便听华清夷吩咐：“福禄，给班郎中赐座。”

    侍很快搬了椅过来，班贺说了声谢太后，着坐。

    着太后打量的目光，他忍不住开始怀疑，自己真的没有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吗？

    太后迟迟没有再开的意思，极为烈的目光却将他从到脚一分一寸、一丝一毫地审视了数遍。

    这样不同寻常的氛围之中，茫然令人心生焦灼，班贺只能主动询问，小心翼翼开：“不知太后召见微臣，所为何事？”

    华清夷嗓音仍是悦耳柔和：“没有什么要事，只是听闻皇帝近来对班郎中青睐有加，时常召见，便起了见见你的心思。想看看，让皇帝另相待的臣什么模样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奇怪，但又似乎只是陈述事实。

    班贺摸不准太后的意图，因为皇帝经常召见，所以她也要见见，这算什么理由？

    难，太后是代替皇帝来对臣施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