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洛张地咽一唾沫，转对尼玛老爹说：“他找你要一药，你知是什么药吗？”

    她在人群中奔跑着，不断向众人重复几句话，汉人军官接受了大巫师的赐福，他得到了大巫师的承认！

    距离陆旋木屋已经过去两个时辰，袁志试着喊了两声，无论如何呼唤都得不到回应，他急得抓耳挠腮，忍不住就要冲去找陆旋。但书洛决挡在木屋门前不允许他们靠近，袁志想要挡开她闯，周围的偈人见到他要对书洛动手，立刻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都司！”袁志大吼一声，几步跨向前，“你没事吧！”

    “告诉你的族人，记住它。”陆旋说，“这是铁羽营的旗，铁羽营的人，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偈人，不会破坏任何偈人村寨。往后见到这面旗，永远不需要畏惧。见到它就等同于见到你们的同伴，我们是你们的战友，会与你们并肩作战。”

    等他死后，这块可以制成护符，就像他陪伴左右一般——书洛的话在耳畔响起，陆旋脑时而乎乎如在云端，时而清醒得能觉到扎在背后的每一针，忽然觉得这样很好，可以将的一分留给班贺。

    “袁志，”陆旋叫了声，“旗。”

    他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，与此同时有一声音在告知他，这里很安全，不会有任何危险。

    陆旋有些莫名：“无事，只是在屋里待得久了些。”他向周围扫了圈，剑弩张的气氛向他宣告，方才外面有事。

    最终他放弃了，将衣裳穿了回去。独自坐在帐沉思片刻，刺青的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觉到一丝疼痛，甚至现在神清气，脑不见半不适。心中打定主意，陆旋不再理会背后，掀开门帘走了去。

    她认真对族人们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那些话，终于有人回应了她，将她手中的旗帜接过。铁羽营的旗在偈人间转，互相传看，即便他们还不能完全相信前的汉人官兵，至少书洛的努力让他们愿意去尝试。

    书洛：“嗯，这是你们的旗帜。”

    陆旋：“那我不妨说得更清楚些，就是昨日他对我用的药。老实来，我对他擅自向我药这件事既往不咎。否则，别怪我不客

    “啊？”书洛不明白，“什么药？”

    对方人多势众，突围不易，不能贸然行动，袁志悄悄摸了摸随携带的箭，约摸只有二十支弩箭，心凉了半截。

    第二日，陆旋单枪匹找到偈人村寨，开就要求见尼玛老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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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尼玛老爹摇着，缓慢而镇定，似乎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弩、佩剑、甲，还有这双手臂，他上所有贵重件都来自班贺赠予，而这块“护符”是他所能留给班贺的唯一。

    此时书洛叫几个名字，语气严厉，铁羽营众人听不懂她的话，也能从散开的偈人看她是在命令族人离开。

    陆旋浑都绷起来，意识要反击，但一奇异的味从尼玛老爹的衣袖间散发来，陆旋脑很清醒，动作却稍有些迟缓，绷的渐渐放松来。

    这面旗留在书洛手中，它将成为信，见证陆旋今日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陆旋：“你只把我的话重复一遍，他再清楚不过。”

    袁志将旗到瞠目结的书洛手中，少女的表由不可思议变成了大的惊喜，双手抓旗帜两角，转向旁的族人们。

    就在他们达成共识之时，木屋的门再次发悠的尖细声调，屋的人走了来。

    即便昨日陆旋说那样的话，但见到他书洛心里还是有些发憷，不敢阻拦，带着他来到尼玛老爹的小屋前。屋，陆旋开门见山，对书洛说：“让他把药来。”

    最重要的还是都司安危，袁志再也克制不住，同边兄弟使着——留两个箭掩护，拖住偈人脚步，剩的一齐攻向那间木屋！

    这回是真中圈了，他怎么能放都司一个人去，说什么都不该听信这些夷人！

    “是！”袁志立刻上前一步，从怀中掏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布，抖落一展开来，举过，展旗面上的鸱鸮图腾。

    陆旋看着书洛，拿手一指：“认得这面旗吗？”

突然表现与外表不符的捷，一把在他的肩。

    带领其他兄弟回到了营地，陆旋一扎帐篷里，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擅闯。在外行军，边一面镜都没有，陆旋眉打了死结，努力想看清背后，却不得其法，只能看见延伸至肩的一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