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过房门销，确定门已关好，陆旋转将班贺扑倒在床榻上：“你非要跟我分个你我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话怎么说的，”班贺费力调整姿势，陆旋放松一压制力，压迫稍稍没那么烈，“你什么东西不是我的？连这条命，都是。”

    他永远都是那么自然轻巧地说，的却与说的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陆旋从上至俯视，接受俯视的人却无半分居人的自觉，中没有任何敬畏、轻蔑，只有坦诚包容，一视同仁。

    别扭

    “皇帝给我赐了一座宅邸。”还没见到宅的影，陆旋原本不想说，但班贺今日的拒绝让他心里不安。

    以往他什么都没有，孑然一，想给却给不了。现在他有了余钱，班贺却不要，那他要什么？

    “赐宅？”班贺笑，“京中官员都不见得人人有住宅，得起钱的自己置办房产，不起钱的只能租赁，不分官阶大小。御赐住宅可是难得殊荣。”

    陆旋注视他的双一眨不眨：“很好吗？”

    班贺笃定：“当然好。人生在世，所贪所图无非就那么回事，钱财、住宅、妻妾。平百姓庸庸碌碌一辈，就是为了一间房，一片土。置办住宅，是为了结束奔波有个定所，皇帝赐你宅邸，就是想让你心中有个归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娶妻妾？”陆旋双手掐住他的腰，虎严丝合地嵌上去，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班贺抖了一，微颤，随即因自己的反应有些恼：“明明说的是你……我看你就是胡搅蛮缠，贼喊捉贼！皇帝不仅给你赐了住宅，还要赐婚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，不能胡说。”陆旋松开他，双臂从他的腰穿过，搂住，轻轻靠在他颈侧，“御赐的宅邸，不会比这儿更偏，去上朝的路近，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。往后，你就住我那儿去。”

    班贺回答得脆：“不用，我住这儿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陆旋皱起眉，那不受控制的觉涌了上来，他以为确定的东西，忽然变得虚无缥缈。

    班贺未察觉他语气里的不对劲，只他是得了赏赐，年轻张扬，好笑：“你瞧，皇帝这招可太用了，这就将那宅视为自己的所有了？”

    陆旋声音低了些：“我受之无愧。”

    “要的就是你受之无愧。你收了赏赐，便代表你愿意为他事，他才好向你达其他任务。”班贺说，“你收了，皇帝才能心安理得。”

    陆旋静了片刻，随后开：“是啊。我给你的东西，你都不要，我的心定不。”

    班贺迟钝地意识到陆旋绪异常，低看去。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，班贺索伸手，抬起他的，行与他对视，清晰看见那双乌黑瞳仁透着倔。

    班贺收敛了几分，嗓音低醇：“在闹什么别扭？”

    陆旋看向别：“我说得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你给我银票，我不收？”班贺并不理解，这有什么好别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