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耗费了心力，凤安康最重要，还是回寝休息一晚，明日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华清夷有些不愿离开，俞泠音说：“陛向来孝顺，若是知晓太后因此不顾自己的，定然会责备自己的。太后不是疼，若是劳累过度，明日陛醒来，太后却疼病倒不能来见，岂不是更糟？”

    一番晓之以理，动之以，华清夷总算是同意，起回了宁寿。

    送走了太后，俞泠音坐在床榻边，叫人打来，轻轻在赵怀熠脸上拭。

    白日忽然吐血吓到了她，此时虽然累极了，却不敢闭。

    赵怀熠的脸上血很少，俞泠音看着看着，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，害怕什么都探不到，指尖不停颤抖。

    还好，鼻息如常。

    “看我是不是还活着？”

    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俞泠音一，轻声回：“陛醒了？”

    赵怀熠：“时睡时醒。今日什么日？”

    俞泠音：“已经廿五了。”

    “才过了这么一会儿……”赵怀熠低声呢喃，屋静了片刻，才又响起叹息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还没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赵怀熠再次沉睡，俞泠音松了气，坐着发愣。

    她不能旁的事分神，隔一小会儿就要摸摸赵怀熠是否还是的，膛是否还在起伏——这些都是他还活着的证明。

    窗外夜已经黑如墨，天上似乎没有明月星，屋的灯熄了大半，只近前留了几盏。俞泠音靠着床沿，发沉，不知不觉，闭上了。

    “咳、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俞泠音猛然睁，意识看向床上的赵怀熠，却被前的一幕吓得惊叫声。

    赵怀熠不知何时醒来，再次开始咳血。俞泠音惊慌地拭着那些鲜红，脑中不断想着她得去叫太医，得叫人，却机械地动着，失了控一般。

    咙溢的血在咳嗽中呛了鼻腔里，赵怀熠面上血异常，鼻一同渗血的样吓坏了俞泠音。

    他说不话来，竭尽全力伸手，指着不远的一只木箱，俞泠音回看了，脑中却无法思考更多的事，咬了尖迫自己冷静来，终于能够自由纵，站起向外跑去。

    “太医！传太医！”

    等得有些打瞌睡的张全忠听见俞贵妃的声音，在这样的夜，面无人地跑殿。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，跑得太快了，两侧墙不断移动，如同幻影。

    他几乎觉自己臃的要飞起来，没有片刻停歇，大着气赶到值夜的太医所在之，不断促拉拽着太医折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