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说得怨气冲天。

    “醒了，小酒鬼？”

    吻后失联第一天（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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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知齐认命地熄了火，而凌屿睡得更舒服了些，他的双手还抱着那件脏了的西装外，宝贝似的，梦里也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陆知齐单臂撑着半开的窗，望着街的路灯神。

    他迷迷糊糊地起，额却狠狠地撞了茶几的玻璃角，‘咚’地一声响，疼得他抱冷气。他正抱蜷着，后被人用脚踹了踹。

    凌屿抱着树吐得转向，却死也不肯撒开牵着的手，于是又成功地把陆总裁的西装脏了一。

    他不是被陆知齐带回家了吗？

    熟悉的低磁声音，是楼上那个习惯用鼻孔看人的银发男人。自从某个‘保安大爷’卸了spy的装束，换上正常人的衣服、又掉脸上的皱纹后，竟然显得有风倜傥。

    他昨晚怎么睡在这里？

    刚‘哄好’了陆知齐——至少是醉了的凌屿自认为的‘哄好’——便又惹恼了那个很净的男人。

    陆知齐认命地脱外，破罐破摔地用衣服帮神志不清的小了手和脸，又把那个醉鬼拖上副驾，只着淡蓝薄衬衫坐在驾驶座。在左右调节后视镜时，余光扫到了自己角的伤。灼和的又卷土重来，陆知齐不由得轻抚着那咬痕，从未有过的绪悄悄在心底蔓延，惹得他心烦意。

    “你再好好看看，这儿是哪儿？”

    本想尽快结束这奇怪的气氛，却反而习惯地拿折叠的薄毯帮凌屿盖上；而对方也依赖地靠着他的方向倚了过去，占了陆知齐本想握挂挡的右手。

    “对，再好好想想。想一想，昨晚你是怎么吐了我满床，怎么脏了我刚熨好的新衣服。”

    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，又那么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凌屿撑着额，混地问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就是”

    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账，真的能清算完成，到对彼此毫不亏欠吗？

    昨夜支离破碎的片段袭来，凌屿刚想歉，前便飞来两三件又厚又重的大衣，盖住了鼻，差使人窒息。

    他想，等到他把凌屿赶家门的那一天，必须要让凌屿赔偿这些日关于西装的损失：拽坏的袖扣、刮的手臂、刺破的后背，还有脏了的衬。

    凌屿扭，同样的布局、不同的陈设，他愣了一会儿，才意识到这里竟然是王明霁的公寓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凌屿疼裂地醒了。

    而他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，浑没骨似的在扶手上，用风的尾向睇着地板上半坐着的小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