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起这句话的平静淡漠，陆屿洲却手指一颤，想到季沨今天掉的泪掺着真实，心脏都跟着发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”在他说更多怜惜的话语之前，季沨伸手将那碗汤接了过来，“椰炖的？看起来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拿这个神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季沨一边喝汤，笑容恬淡：“过去这么久，我早就已经释怀了，而且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。”

    陆屿洲目光在他样板房一样的别墅里扫了一圈，突然觉得季沨脸上的笑特别刺，他之前听说大家不会饭自己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，许凌则演戏失误ng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，好像发生什么，接受什么，都无所谓的样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也是。”陆屿洲突然开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跟人分享任何心理和生活上的受，这一连郝景也没有过，因为两个人换秘密，对陆屿洲来说也算是亲密关系的一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，对着季沨，这些话好像很容易一样：“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法律上把我判给了父亲，因为我妈妈那时候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，但是我爸爸也从来没有回过家，我小时候的家会都是他的秘书替他开的，以至于同学总是问我为什么过一个学期换一个爸爸。”

    像是什么笨拙的安，不知说些好听话，于是只能用自己的经历。

    “那我比你要好一些，”季沨喝了汤，椰味带着一丝幽淡的甜，和虫草炖起来很鲜，“我的妈妈还是会给我开家会的，她虽然文化程度不，还是会尽力记老师的每一意见，不我表现得好不好都不会骂我，考完试就会有莲藕排骨汤喝，最后在医院的那段时间，还在给我的小糊团投票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妈妈很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季沨说，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