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球的气充得太满，很难。与课桌和底面，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发刺耳到令人抓狂的刺啦声。

    希望你能平平安安，实现自己的梦想，遇见自己的幸福。

    刚刚他特意找过来，对自己说的再见，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本难不倒他。

    他展开便签纸，里面是向引的字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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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明晦看到课桌，突然有一阵上涌般的惊慌卷上心，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。

    很熟悉，数十分钟前他刚刚见过。

    底还跟了一句。新的，墨痕才刚刚透。

    顾明晦有些言又止地抬起手挥了挥。“哦。新年快乐，那……拜拜？”

    顾明晦又说：“听说好多人买了烟，准备半夜溜学校放。……你可以留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他会觉得，向引会一直在他边不会离开呢？

    也许还有别的话，也许没有。

    一个人回到教室，推开门，不所料，只有几个当日的值日同学还在，且，已经打扫好了卫生，准备回去了。

    心里那不好的预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“嗯，再见。”向引说，转几步就消失在人群中。

。”

    像烟一样。

    桌肚里卡着一只红气球，就是他和向引刚放飞的那个颜。此时在课桌里再次看见，有没有放飞成，被退回到原的惊悚。

    但顾明晦统统无视了，向引走后，他就没有了之前不错的心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轻易地被铺满眶的泪模糊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们走吧。”他说，来到自己的座位前。

    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生命中现又消失，就是这样一件如此突然又迅速的事。

    记忆不受控制地往前追溯，由此他知了向引留的这句话背后的义。

    顾明晦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但顾明晦已经看不清了。

    顾明晦抓住气球的和尾，把它往外面。

    为什么这几次哭都是因为向引呢？

    终于，他把它了来。随之飘落的，是一张淡绿的便签纸。

    “希望你能平平安安，实现自己的梦想，遇见自己的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顾哥，你桌里有个气球，不知是谁的。如果你不要，我们就顺路去垃圾站扔掉了。”值日生说。

    向引：“算了，我睡得早。”

    不少同学都约好放学去玩了，也有很多人来找过顾明晦。安翔他们来找过他去唱歌，还有大着胆来邀请他去游戏厅的女生。

    向引笑起来，结束了对话：“好了，新年快乐。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错了，就是写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