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钟意略一颔首，礼貌询问：“您好，请问我可以在这看会电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收银员显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请求，他愣了一秒，看了正播放新闻的电视机，迟钝，“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温钟意说。

    店里没有其他客人，收银员睁睁看着他走向堂区，在空无一人的沙发上坐来。

    温钟意的脊背习惯直，双手叠搭在上，目光专注地看着悬挂在墙上的电视。

    国新闻播完了接着国际新闻，尽无法知晓全貌，但总归是对自己所的世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。

    温钟意看了一个多小时，期间收银员给他递了一杯，还有一片巾。

    “这里。”收银员指了指自己的侧脸，示意温钟意，“你这里沾了一灰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了脸，忽然问：“你听过生日快乐歌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听过。”收银员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温钟意轻哼两句，又确认一遍：“是这个旋律吗？”

    收银员满脑袋问号地。

    温钟意似乎是松了气，一个笑：“好的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刚好新闻播到了最后，播一段手机的广告。

    温钟意看了几秒，从大衣袋里摸一沓纸钞，温声：“请问这些钱在这里能用吗？”

    收银员扶了镜，语气很疑惑：“这是哪国的钱？”

    “桑卡独立国。”温钟意说。

    “有这个国家吗？”收银员一脸茫然，“地理老师没教啊。”

    收银员是个年轻的男生，看上去也就二十，他看向温钟意：“抱歉，我地理没学好。这里不收外币，你可以先去银行兑换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淡淡笑了，垂把纸钞收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没有桑卡，这笔钱也就成了废纸。

    “你是外国人吗？”收银员主动问，“桑……什么国？”

    温钟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