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杨嘉然走后，温钟意吃了碗泡面，然后冲了个澡，穿着刚买来的廉价睡衣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屋暗，一难以形容的味充斥鼻间，让人有想夺门而的冲动。

    没有份证就租不了房，也住不了酒店。

    温钟意走卷帘门，微微皱着眉打量四周。

    “嗐，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嘛。”杨嘉然挠挠笑，“钱不着急，等你找到工作了还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抿了嘴，十分激地看着他，说：“谢谢你，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。”

    “别别别，不用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确定那首生日快乐歌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专属，但于一莫名的直觉，他确信孟川就在这里。

    这个二十岁的大二学生单纯又，在听到温钟意说自己没有亲人、没有钱，也没有住的时候，他不自禁地了同的目光。

    杨嘉然帮他在网上找到了一家黑旅馆。

    这是父亲送他的生日礼，他一直随带着，幸好没有摔碎。

    他还需要买一些日用品。

    金碧辉煌的酒店，层豪华餐厅聚集了众多业名，钢琴曲缓缓淌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一周后。

    稀薄的月光透过窗帘隙投来，温钟意望着虚空走了会神。

    温钟意认真地说：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他要找到孟川。

    杨嘉然打断他：“就两百块钱，戒指太贵重了，我怕给你丢了。我相信你不是骗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轻叹一声，抬起左手，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银亮的光。

    温钟意不想让他们难过，但他也没什么办法。

    但说无凭，温钟意想了想，把自己在无名指上的银戒摘来。

    这是他和孟川的婚戒，也是他仅剩的值钱东西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存在的痕迹也同样被抹去，那父亲和爸爸的痛苦会不会少一？

    他拜托杨嘉然带他去了附近一家典当行，把上的怀表暂时抵押。

    旅馆位于市区最偏僻的一角，藏污纳垢，鱼龙混杂。

    抵押得来的钱足够他支付半个月的房费，但不够其他开销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但温钟意还是住了，毕竟没有别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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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嘉然借他钱的时候有犹豫，问他：“你不会骗我吧？”

    不知父亲和爸爸怎么样了，会因自己的车祸而痛不生吧。

    季殊看了时间，重重叹了气，走到安静一角，拨通电话：“还有最后两分钟，你最好一秒就推门来，不然我看你爸这脸，你八成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嘉然讲了很多，温钟意耐心地听着，没有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