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孟川还没有失踪，他们还是彼此最亲密的人。在一个寻常的晚上，孟川开车带着他兜风，围着城市绕一圈，回家路上买了一份温钟意吃的板栗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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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虽然我也不确定他安的什么心，但是吧，”孟川站起来，披上大衣，看了腕表，时间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温钟意的睫微微一动，仍是看向车外。

    车弥漫着玫瑰与苦咖混合的味，路灯依次亮车厢，又忽而暗去。

    十五分钟后，银超跑呼啸驶来，利落地停在温钟意前。

    他看着窗外的夜景，听到孟川问：“要是我不来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这个的路有多堵吗，一个红绿灯得等半天，也就是我这车威慑比较，没人敢跟我抢，不然你就只能在这望穿……”

    孟川瞥他一，意味不明地笑笑：“那我都这么无条件帮你了，你作为回报，回答我几个问题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车上气开得很足，车速也很慢，温钟意很满意。

    “什么箱？”孟川没反应过来，懵了一秒，才明白温钟意的意思是让他帮忙搬箱，顿时乐了，“我说你这人是真不客气，真拿我当属使唤啊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不听他叨叨，把箱往前一推，孟川意识伸手去接，两人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一起，孟川抬看他：“手怎么这么凉？”

    温钟意都没回：“你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孟川看着他都觉得冷，动作迅速地把行李箱后备箱，顺手给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：“上车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他。”季殊很不赞成，“八成是个骗，看你失忆故意忽悠你，绝对没安好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了解我啊。”孟川说，“看来这四年咱俩关系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继续说：“我一见到他就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他什么，就好像如果我不帮他，就是在跟自己的本作对，这觉还微妙的。行了，知你听不懂，走了。”

四年发生了什么我一想不起来，他也不跟我说实话，还对我颐指气使，好像我欠他的。”

    温钟意不耐烦地打断他：“箱。”

    孟川解开安全带车，拢着大衣绕到另一边，逆光的影显得格外大。

    明明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，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上辈。

    温钟意上穿着孟川的大衣，衣服有大，显得他更加清瘦。路上的车灯一闪而过，给他瘦削清秀的颌镀了一层冰冷的光。

    季殊瞪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愣了会，觉得他应该再去查查脑，除了失忆估计还有别的问题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，以至于某个瞬间，温钟意以为自己回到了桑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