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之后，温钟意打破平静：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孟川在红灯前踩刹车，问他：“你没有份证？”

    温钟意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没有？”孟川探究地看他一，“黑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里的人。”温钟意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，你是外国人？”红灯变绿，孟川松开手刹，轻踩油门，问，“哪国的？”

    温钟意说：“桑卡。”

    “啥玩意。”孟川懵了一秒，“哪个半球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。”温钟意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孟川很想问他到底是怎么构思这个扯淡的世界的，一谈正事他就开始扯淡，还说的跟真事一样。

    温钟意看到他的表就知他没相信自己，皱了皱眉：“我说了你又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，”孟川叹了气，让步，“假如你说的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就是真的。”温钟意语气不太好，随即又把转过去，只留给孟川一个拒绝沟通的后脑勺。

    孟川看了他几，忽然有想笑。

    他觉得温钟意这个人真是难伺候，大晚上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，颐指气使地让他帮忙找住，问几句话就不耐烦，现在直接不理人。这要是换成别人，肯定早就把他扔半路上了。

    但孟川心宽广，决定不跟他计较。

    车一路向北，闹市的繁华被抛在后，两侧的树木在夜中显得大沉默。

    孟川烟瘾犯了，很想从兜里掏烟，但旁边那位明显很讨厌烟味，他搓了搓手指，终究是没动。

    “你要带我去哪？”温钟意忽然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