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击到的妖怪一脸苦闷，却见裴昀的目光落在他上，微微游离，似乎在想另一个问题：“你真的是龙珠？”

    “少年，睡不着？”一只手搭在裴昀肩膀上。

    两人目光相接，裴昀冷淡地说：“不想。”

    你有——

    那是祝静思的手，带着他熟悉的细腻与温度，他甚至知那只手上每个茧生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别是心非了，你分明就很喜朕。”白帝得意洋洋地说，“朕敢打赌，如果今晚有人行刺，你一定会替朕挡刀！”

    “没见过，已经死啦。”白帝有遗憾地说，“朕只在井底看到了一堆白森森的骨，看上去死掉很久了，在黑夜里仍然熠熠生辉。这十几年，朕就是和龙骨作伴的。”

    不等裴昀回答，他就理所当然地去睡，见裴昀坐着没有动，他回过来：“咦，少年你还不睡？是要给朕侍寝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还能有假！”白帝再次觉得自己受了侮辱，映在少女面上一片微恼薄怒，“瞿塘峡的白龙井！听说过吗少年？井中盘踞真龙，这颗龙珠，是当年朕亲看到数百士兵齐心协力打捞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叶哥哥，你觉不觉得将军最近不大对劲？”琳琅奇怪地问。

    裴昀半晌没有动，终究只是勾了勾角，挥开他的手：“荒郊野外，又没有酸辣豆腐，你走得再快，能追上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拿开。”他面无表地说，人却没有动弹，那温几乎要将他心的风雨击溃。

    风雨如晦，裴昀睁开睛，抱膝坐起来，独自望着虚空中的黑暗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他竟然大胆地凑过脸来，明眸如，吐气如兰：“当初，杜清昼让朕替他过一件事，如今，朕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。”黑暗中轻柔的语调，带着危险的蛊惑，“你有想要追赶上的东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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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朕记得当初还遇到过一件古怪的大事……怎么记不起来了呢？奇怪。”白帝摸摸，“等朕想起来了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！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叶校尉抬起眸，“哪里不对？”

    龙珠是龙的元神，只要龙还活着，怎会允许凡人造次？裴昀看着对方的睛：“你见过白龙？”

    五

    哪怕大江大河与浩瀚海洋，龙神也能自由游曳，驾驭惊涛骇浪，为何会被小小的一井困住？

    白龙亡于枯井，龙珠坠凡尘……千百年前，这座城里究竟发生过什么？裴昀的的瞳骤然一缩。

悲哀古怪的笑意：“你一定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想要追赶上的东西吗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被打击到的妖怪像看怪一样瞪着少年，“你不想知，朕当年替杜清昼的是什么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