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上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闲云潭影日悠悠，换星移几度秋。

    [1]关于白龙曦谣的相关节，参见《浮云半书草木卷》。

    睢的守，潼关的誓言，雁门的利剑……总有向死而生的勇士，总有不惧未知的智者，总有绝境中爆发的反戈一击，总有冰雪不能淹没的意。这就是千百年来的历史。

    空白画卷的落款，写着两个风潇洒的行草——

    “给了。”叶铿然耐心地回答，手摸索到桌案上的一轴画：“大少说，不知是谁托人送来了一轴画。”

    裴昀将画轴展开，发现这是一幅很奇怪的画。

    听到他的脚步声，叶铿然抬起并无焦距的睛：“刚才大少来过。”

    一

    是人心中的火，温与希望，光明与彩，自由与方向，勇气与血，那些存在于人心与城池中，微小而好的东西，那些哪怕死亡也不能带走的东西，才燃烧一个时代的命运。

误解，甚至不死不休地战斗。伤心绝的凤凰囚禁白龙于枯井，同时舍弃了自己九的羽，她将羽放江河湖海中，这些羽，在中汲取清凉，在凡人上汲取力量，当它再回归年轻的凤凰时，早已不是那将龙化为灰烬的熊熊烈火，只是温治愈的意。

    岭南冬天温。

    注释：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信是谁送来的？”叶铿然清冷的眉宇攒起，困惑的神。

    神不能写的结局，渺小的人类可以亲手写。

    凤羽与一个个凡人的命运为一，真正能终结这世的，并不是龙的死亡，凤的重生，而是火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鬼？”裴昀漫不经心地说，“一张白纸……哦不，恕我直言，好像被人踩过两脚的白纸，还有几个没净的脚印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给他红包？”裴昀饶有兴味地凑过来，笑地将手搭在对方肩上。他两手都是面粉，上还有刚刚厨年夜饭时沾上的和菜叶，满满温的烟火气息。

    “信是广平王送来的。”裴昀的声音微微波动，“他说，有一个地方，或许能治好你的睛。”

    滕王阁

    就在裴昀吐槽的时候，他突然发现卷轴里还夹了一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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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唐·王《滕王阁诗》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战火平息，村庄里又现生气，除夕夜爆竹声闹。裴昀半醉地走到院里，一便看到熟悉的人影——叶铿然握着酒杯坐在石桌前，廓被月雕刻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展信的那一瞬间，裴昀脸上轻佻的神散去了，他把信读完，良久没有动，只是凝视着对方漆黑却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