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景说不话来，与崔霁半年不见，他竟然有如此多的变故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没什么。我只是不太了解男的想法，也没去过南理。那个东西，不好直接问小司。他可能会很生气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摇了摇：“不是那样的。真的不是。因为我本来可以好好和他说，不要写太多信，我读不过来，也回不过来。可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转看向别，不知如何作答。崔霁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和离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和世幼年时通了五年的信。那五年间，我读书很少，因为天赋被发掘得早，所以有很多师父。世如你所说，是个真挚的人，他的信措辞认真，语气老成，我很不读，甚至很不耐烦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那其实也是一段人间佳话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抱住膝盖：“也好……我心里实在很。和值得信任的人说说，我大概能理清思路。”

    “在不知。燕老为何不直接问世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世没有朋友，我更觉得我当年的行径很对不起他……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歉。我甚至连当面见他的勇气都没有，我写了退婚书，还写了歉信，但我唯独不敢见他一面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轻声：“不是什么要的事。只是让我困惑了很多年，也没法问当事人了吧。我九岁的时候收到了来自雪廊世的礼，是一个空瓶，里面只有一。我那时太忙，无暇发问，一搁就搁了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他也嘘了一声，燕山景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幼年时，多重压力在，燕姑娘你那般也有可原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呢？你也知了我的秘密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捂住了自己的心：“我……我了一件很荒唐很离谱的事。这么多年，没人知。”

    “青青误以为，我对她无甚喜了。其实那不是事实。”崔霁苦笑，“为我保守秘密吧。”

    崔霁低皱了皱眉，便抬看燕山景：“你刚刚问我婚盟，是何用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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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崔霁心平气和，甚至仍挂着微笑。

    “青青和我志趣相投，早年间我们也有一段和和的时光。但我志在天，我想要救助天人的疾病痛苦。而她同样有不同的抱负，她已然离开了桃源剑，正在四云游。我们商量过，既然都在远行，聚少离多，还是除却了这个夫妻名分，不要受一纸婚书束缚。我们仍是朋友，所以燕老你不必觉得冒犯。”

    她锁眉，痛苦地闭上睛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崔霁摇了摇，“我并不觉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有迟。我们和离了。”崔霁笑着说了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