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景到难以启齿，但咬了咬牙，还是轻声：“我写了封讣告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讣告？谁的讣告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。”燕山景低，“我自己的。我告诉姬无虞，燕景死了，以后别来信了。”

    崔霁讶然：“那岂不是个太容易被证明为假的谎言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他肯定知我在说谎，他一定知。”燕山景把埋到膝盖上，“他再也没有来过信了。我伤害了他。”

    崔霁摸了摸她的，表示安抚：“老……你最好还是和世当面说清。那是小时候的事了，说不定他会付之一笑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抬：“会吗？”

    崔霁看向前方，苦笑了一，“也许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叹了气，“我想不会，就和那个装了一的空瓶一样，我得不到答案，也不会被谅解。”

    “南理无雪。”司青松的声音从传来。

    燕山景惊讶抬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：“南理无雪，孩们好奇。所以会有辈跨越千山万，给家乡的小辈带一雪。因为孩们会攀比，所以远游的辈会想方设法一雪装琉璃瓶里，受的孩才会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收到的，是一瓶雪。”

    恨织

    燕山景从来没有对姬无虞那么愧疚过。她收到的雪，可能是姬无虞盼星星盼月亮，家里辈带回来的，然后他又不停蹄送给了自己。

    再见到他，她就得告诉他，她要和小司在一块了，所以麻烦他能不能行个方便。

    燕山景越想越觉得为难，一边是小司，一边是婚约。她琢磨了一阵后，便仰起，看小司：“我们去那边说话。”

    崔霁招呼了一声：“我等你们吗？一会我们就离开丹樱海吧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思索后：“好，我们说完话就来。若是时间了，崔兄你先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这才有机会拉着小司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