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司再次挣脱她的怀抱，他面颊红，怒意昂然：“你听听你在说些什么吧？你的语气简直是在养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退婚了吗？”

    小司咬着牙站了起来，他直接坐了溪中。

    燕山景叹了气：“你冷静些。如果姬无虞也有了心仪的姑娘，解除婚约对他来说不也是解除束缚吗？就像你和我一样。但如果他没有，你贸然现，局面就会有些不可收拾。我不是有意隐瞒，也不是对你不负责任，但已经很尴尬了，再多一层复杂嘛呢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设地想过后，便自责了。她说了她为难这个为难那个，倒是不提他要怎么办。南理那边远吗，退婚容易吗，他孤一人，是住在西南郡葫芦州，还是回南理？她说得好轻巧啊。

    溪从山中瀑布来，寒泉鸣声不绝于耳。他突然全浸其中，是透骨凉。

    燕山景轻轻抱住他的肩膀，“只是没那么快。我们可以保持联系，等我理好一切，我就去找你。为了稳住局面，你先别现。好吗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实在没办法了，只能轻言细语安抚他：“那，确实应该瞒着姬无虞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一惊，她追过去，可他背对着她：“你别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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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山谷寒风洗去浑燥，姬无虞浸泡在中，四周都浮动着丹樱。丹樱已不再全盛期，再过几天，就要落了，有些话，再不说，就要迟了。

    小司又怒又羞又恨地回看她：“你把我说得像个见不得光的外室！”

    “毕竟，我有婚约在。于于理，我都不该把你带到他和他的家人面前。”

，但没想到气得也不回。她坐到他边，手放到他肩膀上，被他拿走，他冷声：“离我远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这样好吗……”燕山景轻声，“我知你的心意，你也要明白我的心意。我的心已经属于你，但世俗礼法不能不理会，姬无虞和姬太君都对我有恩，还有他的爷爷茶剑人，在我幼年时曾经抚养了我两年，我没法那么铁石心，假如我一九蛇山，就去退婚，人家要怎么看我呢？至少也要先表达谢意，以前我完全没想过，是我失于考虑了。”

    但……退婚时，她不能把小司带回去。否则，她要如何和未婚夫说？

    可他正要开，燕山景却又轻声安他了：“对不起，我说的全是我自己的难，完全没为你考虑一。你可以跟我回葫芦州，我理好婚约的事，一定把你介绍给所有的师兄和师侄，一定光明正大，不会偷偷摸摸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，会去退婚的。”

    “算我求你了，先藏起来吧……或者你有你的安排，等尘埃落定后我们再说我们的事。只是你和姬无虞真的不能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