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燕对视，尺八是直燕夫妇的朋友，但吴名刀可是把弟俩上绝路的罪魁祸首，所以他们是敌是友，还不明朗。两人又击了一次掌，完全忘了失忆的戏码。

几乎穿了他的咙，他弹开了燕山景的剑端，叹息般喊她的名字：“小燕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抱着胳膊：“就你们俩？楼上现在不会站着十几二十个摘月斋的鹰犬吧？”

    尺八笑：“自然没有。”

    灯火闪了闪，姬无虞神鬼没，一掌拍到女人后背，拍去一只蛊虫，吴名刀错愕回，尺八也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尺八后闪一个女人，她上还披着挂幡，背了一筐橘，赫然就是那个卖橘女，燕山景不假思索，调转方向，冲着卖橘女就劈过去一剑，而那人刀迎战的速度极快，尺八在中调和，才隔开二人。

    姬无虞歪笑笑，他打了个响指，他的指尖燃烧着一团青火焰，他又打了个响指，满店的灯火都青了，烛芯中蛊虫爬动，烛火的影投在客栈大堂上，都是跑动的蛊虫之影，斑驳缭。

    轻王侯也是尺八，代号不同，代表的份不同。是轻王侯的时候，他是北辰之刃，是摘月斋的走狗；是尺八的时候，他是直璇玑燕蹀躞的朋友，啊，还是摘月斋的走狗。走狗了二十多年，真是岁月倥偬。

    他带笑：“老实，别说些七八糟的话扰人思绪。否则，就是作死。”他笑地坐在桌上，敲着他的刀鞘，随着他敲击的动作，吴名刀猛咳一心血。

    隔世经年，他又叫了那声小燕。燕山景神微动，她竭力回忆他的旧代号：“尺……八前辈。”

    尺八急：“你自然不会听说！乔老连你娘都没见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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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无虞和燕山景击掌，他走到燕山景边。

    “让开！”燕山景厉声呵斥，那个刀法就是吴名刀，新仇旧恨一起算，她怎么不恨？不是这个人，她怎么会坠落九蛇山？不是这个人，小白怎么会至今生死未卜？她居然还好意思现给她算命招摇？谁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？

    燕山景眯了眯睛：“阿虞，先停。姨妈，是怎么回事？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有什么姨妈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对我师父不敬！”燕山景拧眉剑，“前辈，你对我有恩，我还敬你，但你若还护着这女人，我不会手！”

    吴名刀提刀挡剑，两个女人碰上面，神对峙，燕山景不手，可对面的吴名刀却叹了气，她先卸了劲，燕山景一剑就劈烂了她的肩膀，尺八裹着吴名刀在地上了一圈，才不至于让她半边都被削来，汩汩血，尺八皱眉止血，他苦笑着看向燕山景：“小燕……这，是你姨妈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一愣：“什么鬼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