尺八无奈：“我是跟着瘸叫乔老的，没有对乔掌门不敬的意思。至于这个女人，她虽然了一些离谱的错事，那确实是你姨妈。”吴名刀奄奄一息，她伏在尺八怀里，虽有话要说，可总言又止，吞吞吐吐，全不痛快，急煞人也。

    姬无虞手撑颧骨，他歪了歪，看向门前：“小景，来人了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抬看去，她沉默着拍拍观棋的肩膀，灯火影中，门外的黑暗里缓缓走来一个人，他瘦得可怜，可是似乎了，观棋肩膀上的手骤然，就在那个少年掀起斗笠的瞬间，满堂俱静。

    乔观棋没有说话，燕山景也没说话，所有人都等那个少年主动给一个代。

    烛火几乎割开了他整张脸，上半张脸有光，半张脸有影。死里逃生的人，脸上已有黄泉的痕迹。燕山景凝视他的睛，她有些错。少年笑了笑，他的脸上没有那因为受伤而产生的梨涡，哦——他是，他是！

    刹那间灯火纷纷折腰，一粒小小的蛊虫飞了归来的燕白睛里，燕白捂住睛，他捂手的手指很不自然，好像断过之后再也不能恢复了。姬无虞趁机踢了个椅过去，立刻放倒了瘦弱的燕白，衣袍翻飞，他蹲在椅上，一圈一圈地捆住少年的脚，他拍了拍少年的脸：“得罪了。太多燕白了，我怎么知你是不是呢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走过去，仔细地看他，少年轻声：“。”

    他们彼此对视，可燕山景声音迟疑：“我觉，他就是最初的那个小白。”

    观棋忽然声：“他就是，最初的，那一个。”

    被倒在地的少年抬看向观棋，他还是笑着，云卷云舒，全在少年人的眉之间，燕山景心中微动。

    那少年伸手，他的袖中飞许多妖异轻盈的彩纸，如蛾如蝶，在幽夜烛光里飞向观棋，观棋接住，捧在手心里，才发现它们是独的丑陋小鱼，写着歪歪扭扭的字，每只丑鱼都有名字，其中一只居然敢假冒鲲鹏。很久没见这样的奇思妙想，很久没见这样的天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