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白轻声：“我回来了。观棋，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观棋蹲，她眶微微：“在那个小镇上，我没有产生幻觉，我看到的人就是你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观棋看向燕白，燕白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尺八敲着，那敲击声就像黑白棋落在石盘上。

    尺八靠着，他轻轻响哨：“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指了指自己的鼻：“我？”

    “是燕玄。”燕白咬牙，像咬住了冷冰冰的刀片，鲜血淋漓，每个字都是恨，“也差不多，鸦，玄，都是黑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知的吧，棋有几颜？”

    他回冲观棋一笑：“除了燕白，我还会是谁呢？”

    “乔姑娘，你的名字是观棋，观棋不语真君？”

    燕白：“是我。其他的不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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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时他这么说，现在他侧着蜷缩在地上，手脚都动弹不得，可睛还盯着她：“除了我，还有谁会是燕白呢？”

    观棋。

    观棋继续回答，她的声音很平静：“白。”

    观棋的泪很重，一颗颗坠眶，燕白伸手帮她了：“有人骗你，是吗？”

而得意的嘴角……观棋低，她看着他飞石片向夜空，石片碰到树，又飞回他手里，观棋学着他的样，并问了个很傻的问题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尺八见针：“小景，你真的有个姨妈，那就是她啊。”没人理他。

    吴名刀一直心虚地盯着地面，她错了事，太疚。而那几个年轻人，你看看我，看看你，千言万语，有话要问的不知从哪里问，有话要说的不知从哪里说。

    姬无虞替她认领：“啊，所以燕景还有个弟弟，叫燕黑？”

    吴名刀动了动，她又咳了一大鲜血，想要替燕白解开绳，可一直波澜不惊的少年猛地挥开她的手：“开！”吴名刀虽是他的辈，但面对他的怒火，她没有吭声，反而是全盘接受。

    见此形，燕山景也明白了，她让姬无虞松开少年，她难得觉窘迫，可少年手脚都捆着，却还是悠然自得地笑着：“，不敢认我了吗？你真的有个弟弟，那就是我啊。”

    尺八啧了一声：“阿白，你和阿玄谁都不是好人，现在就别发火了吧？你不觉得，你有话要和你的解释吗？”

    “两。”

    观棋明白，那个鸢楼的面人，纵然半年里对视过千万次，他也不是燕白。

    “你前的是什么颜？”

    答案昭然若揭，但又因为过于显而易见，燕山景迟迟没有认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