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摘月斋？”他回看直璇玑。“什么烂地方，一名气没有。”

    直璇玑还没傻到要得罪乔信苍，西南郡擘，近五十年南方剑第一人。她当然会放过乔信苍的徒。

    但他最终没有断手，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擎住了他的左臂，来得非常及时。

    他得意地挥了挥手：“摘月斋妖女，来找死？”

    少年笑了笑：“摸过丁悯人的剑，我这只右手就是断了又何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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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等死吧。”

    朱钗斜飞，凿树中，玎珰留响。

    “还我钱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承认啊？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听风楼楼主前些日才毒杀了惊鹊山庄上上一百三十七人，只因为听风楼主想要他们家的布防图人家庄主不给，价格没谈拢就要此毒手？天武林可有这样的理？听风楼主一代不如一代，哪有半丁大侠的遗风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，但只是暂时的。我们的初代楼主丁悯人葬拿山，给摘月斋留了旷古绝今的武学宝藏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，只是挖掘她的陵寝太难。不过我们最近在招揽人才，这位公如果敬仰丁悯人，不妨加我们。”

    直璇玑抱拳：“见过净山门掌门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顽劣看到了。但我也看到他的手不凡。我事一直谨慎小心，从来没有丢过任何东西。斋中亦有轻功盖世的人，但都没有公妙手。且公还有一项优，格外令我钦佩。”

    少年看向他突然刺痛的右手，他挑眉：“哦？你簪上有毒？”

    乔信苍意外地看向直璇玑：“直斋主？阿照顽劣……”

 她披散发地站在人群中，人们都在猜她的份。

    直到他赢了剑，才一步一步走向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小徒顽劣，抱歉。乞请直斋主赐解药，放小徒一。”乔信苍皱眉查看徒弟的伤势。

    那先前还要剁手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，桃里盛满琥珀酒，一漾又一漾，酒光粼粼，他叫直璇玑妖女，殊不知为妖的标准若是人画，他几乎是千年怪。

    “全了。”他挽了个剑，青玉琉璃剑，他得意：“传奇侠客丁悯人的宝剑。一万两，一文不剩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要砍断他的右手，直璇玑睛都不眨一，他的幅度，是来真的。他要砍，她不拦。

    “我死不死我自有安排，你的生死，我也有安排。”

    直璇玑心平气和：“对，是个没名气的烂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直姑娘是摘月斋的人，并不是直隶属于听风楼。”乔信苍的语气里哪有一丁的责怪？若非他溺，也不会纵得此人如此无法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