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怕他一意孤行，撞南墙撞得破血。我怕他一步走错，万事转空。他才十九岁，刚刚成年，难他只有你这一个选择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你这个选择，也不是他选的。若他在九蛇山对你一见钟，我绝不会阻拦。可他心里有你，是谁促成的，是谁设计的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的脸颊又被那只纤的手抚过，可这次不是在中，司夫人的手指很凉，她一抚过她的角眉梢，她冷声：“我的两个儿都很蠢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比他父亲还蠢，一个却以为自己很聪明。阿虞承诺我，他要用一段时间去想和你的未来。你猜，他用了多时间去想，无论多少次和你从来过，他都会选你？”

    “三个夜晚。”燕山景和司夫人一同说来那个答案。

    明月池的明月，祭神塔的唤神，母亲膝的万千思绪。

    燕山景想起他，她心中蓦然一动。

    司夫人想起儿的信誓旦旦，终于有了表变化。

    两个人同时想起姬无虞，那一阵难以琢磨的怜和无可奈何的放纵。

    司夫人的蔻丹指甲划过燕山景的嘴，她抬了抬她的：“我不会为难你。可你也不要让我为难。阿虞告诉我，你当时答应退婚，是因为你们之间有误会。他说你从前不是个勇敢的人，多次望难而退。不过这次你去一次芜鸢城，大约是父母的事给了你动。他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一样了，至少我会来见您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儿不是恋家的人，弓可日，骏志在千里，他又怎么会安心在南理？他犯蠢，我放他走。”

    司夫人松开燕山景的，她的蔻丹颜红得目惊心。母亲的心就是活生生动的血，燕山景已看懂这团血是如何动的。一刹那，又一刹那，每个霎时间，都在他。怕他没得选，所以不放他走。怜悯他的选择，所以放他走。从来都和燕山景无关。

    “您不需要我的歉吗？”

    “来实际的吧。除了歉，你能为我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