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难不是你替我想？我是住净山门，还是住芜鸢城的墓，你能不能好好想想。想不好，我就继续住雪廊。”

    “你母亲放你走。”她将司夫人的竹简给姬无虞，那是她离开时，司夫人在她手心里的。南理的语言，燕山景看不懂。

    “怎么知是我的鹭鸶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问：“这是何人所留？”

    燕山景微笑推门离去，再不回，她手中多了一条竹简。

    他回答：“我家公，那时他还很年轻。如你所见，他想回中原。他留刺字，便离家走了。”

    燕山景看着司夫人，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考虑？”

    “半年前刚回家，气不过。”姬无虞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“阿虞，我会比人幸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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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围墙后的姬无虞无趣：“还想吓你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他被家婆带回来，他发现家婆没有把这些字清掉，大约是动了吧，于是一直在雪廊待到我父亲成亲，此后才成为人。”

    雪廊的围墙于这首并不十分相和，刺字惊心。

    姬无虞译：“是否选择燕女，已尘埃落定。但你可以远走天涯。”

    两人并肩喂鹭鸶，姬无虞蹲，他朝远走来的姬和笑着招手，趁姬和还没走来，他对燕山景：“我阿娘是觉得，和你的婚约，还有世的位置，都是我祖母加给我的。我选你她已经不着了，但我要不要当这个世，还可以再考虑。”

    她恰好看到雪廊的围墙，墙上有中原字，剑意镌刻在石墙上，燕山景念来：“平生空四海，赖有楼百尺。看浩、千崖秋。白发剑客神州泪，追往事，去无迹。”1

    燕山景抚过那些刺字，无论后来人选择如何，当时他的痛苦和崩溃都是可见的，他的泪字最后一竖垂来真像一个圆坠的泪滴。他没有回家，他一直都没有回家。

    “你的鹭鸶暴了你的踪迹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和绯弓都不在门外等她，她独自离开这座院落，芭蕉叶哗哗作响，白鹭鸶踩在刚过雨的石阶上，落一串草书似的痕迹，燕山景顺着那串脚印离去。

    “我知啊，茶里只是凤仙。我在等您承认。”

    “白发剑客神州泪，是谁的字？”燕山景继续问，她心平气和。

    司夫人嗤地笑了一声：“你这傻瓜，等解药？没有毒的，我才没毒。你被我毒死，阿虞也不要活了。”

    姬无虞见她心平气和，也不着急过问她和母亲的对话。他近来也对母亲有很多改观。

    “谁会给鹭鸶染尾，一只染山字，一只染景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