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太君立刻用鞭卷回了姬无虞，姬无虞站在火海外围，他不明白。

    他有困惑地向太君偏了偏：“姬无忧的血排斥普通的雪廊人，只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他的火阵。那么不就只剩我一个，能救这里面挣扎的普通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姬太君蹙眉：“你应该和我们商量，而不是一言不发走火海。”她徒手捞了一把火焰，燕山景正担心，可那火焰只是在她手中柔曼地扭动，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。

    好厉害……同同源的血亲，哪怕姬无忧手通天，也越不过姬太君的五指山。所谓雪廊之主，就真的是定海神针。

    “祖母不是一向赞同牺牲己，献祭大的吗？”姬无虞凝视姬太君的睛。

    姬太君一时沉默，半晌后才：“原来你有怨气。”说着，她徒手盖灭了一簇火焰。火阵失去了一角。这一盖并不轻松，姬太君几乎是咬牙。话说得平静，手上的力却在燃烧肺腑。

    姬无虞握住祖母的手：“孙儿没有。只是，原来祖母也会舍不得我。”燕山景看得来，这一握手是在传力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舍不得你。你是我亲孙，我从小看到大的孩。”姬太君别开脸，在看另一蹙火焰。

    “那祖母当时把我从母亲边抱走，对我可有抱歉？”姬无虞问。危急关，他问得很快。

    燕山景旁观在侧，此时忽然明白姬无虞的用意，原来他是在帮她完成司夫人的嘱托。或者说，帮自己问埋于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燕山景走到姬无虞边，姬太君凝视二人，她半生都说一不二，此时却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燕山景摇：“我不会动摇。太君，你尽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没有……”姬太君说得很轻，“你是阿珏和明明的孩。连我都在痛惜你的命运，更遑论明明。明明不会同意，所以我抱走时要更铁石心，更定一些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话，姬太君就匆匆布阵去了。越拖延，越多人伤亡。姬无忧再厉害，也没有姬太君的功力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