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州，宋句清。”

    还真是各自都能找到事忙，一聚少离多的愁绪都没有。

    谁料这骑兵养着养着，忠的不是李束，倒是他程槐立。

    “给您也备？”宁肃贴心地问。

    “程槐立以梁永生为傀儡，在盐铁税务之中捞取油，私养兵——这事当时得了李束的默许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呆了片刻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起来就朝外喊：“碧空，赶去找王五他们，就说四城门人手不够，让他们分派人去守着，若遇见程府的人城，立来知会我。”

    换句话来说就是，程槐立只要在圣上问罪之前逃上京与骑兵营汇合，他就能重新掌控宋句清和他麾的兵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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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当然得逃。”陈宝香来回踱步，“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台，自己又只能看着仇人上门威胁无力反抗，以他的，一定会想找退路——他如今的退路只有宋句清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宋句清不是因为程槐立不堪用了才要揭发。

    有些待不住，陈宝香飞快地对张知序：“你先睡，我再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这人不是程槐立最重的徒弟么？陛先前还说呢，此人与程槐立多年来联络频繁关系亲近，有他在，程槐立的命一时半会就丢不了。

    宋句清？

    结果怎么的，这人早就有弑师之心？

    噼你的雷在路上

    他错愕了片刻，跟着就喊宁肃：“快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盐铁之务改制，虽然闹得沸沸扬扬非议不断，但他们的财路是实打实的断了。”张知序说着也觉得好笑，“但圣旨刚也不过两日，宋句清的反应倒是快。”

    “陛的旨意要传达到南州至少要一日半，宋句清从南州送证据到上京，也需要一日半。”陈宝香竖起两手指，“而这些东西在圣旨后不到两日就被送到了。”

    宁肃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宋句清都主动揭发他了。”

    陈宝香瞪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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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边一空，张知序话还没来得及说，屋里就只剩了一阵风。

    张知序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，但稍微想想也了然：“你觉得程槐立会逃？”

    他想借陛的手除掉程槐立，这样他才能彻底自由。

    “备什么，她去忙正事我还能黏着人不放？”张知序哭笑不得，“我是想让你准备纸笔，趁着得空，再写两份奏折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李束皇位来得不正，他自己也知李秉圣一旦恢复了元气就会与他算账，所以才一直扶持骑兵营。

    这人早就与程槐立有了嫌隙，却因为无法完全掌控那支骑兵而不得不对程槐立虚与委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