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桥愣了一，他顺着雪夜红梅的思路，轻声发问：“那他……是否也要杀了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他知祝升的秘密，就让他永远开不了。”

    桥和祝升、渡黄河一起来，嘴里抱怨着雪夜红梅又在嘱咐冬桥那些听了无数遍的话，耳朵都要起茧了。

    渡黄河笑了笑：“她也是太担心了。毕竟那算是别人的地盘。”

    “诶——金州算我们的地盘吗？虽然离得远些，但也不算是北方，还在江这片呢。”桥忽然转换了个话题，“难怪祝升去了，这么自在，就跟回了家一样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她这般打趣，分明是无中生有，胡说的。让祝升一瞬间不知要说些什么，只是瞪她一，叫她不要说了。

    渡黄河笑了笑，半是打趣半是认真：“你去金州，见过那位传说中的裴焕生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可没有。”桥笑着摇，“我哪能见到这样的‘大人’。”她几乎要笑弯腰，起的一瞬间还是看了祝升的脸，祝升像是被讨论的人并非是自己那样自然。

    桥贴近了祝升一些：“以后呢？祝升，以后你也要呆在金州吗？总不能守着他过一辈吧？就算和他呆在一起再舒服……咱也是奔波受累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他之间，应当是有些事还没着落，等理完了，应该就好了。”祝升认真，他和裴焕生之间还有所亏欠，关于裴焕生欠他的这条命，关于他想要回金州这份莫名的。

    他想，兴许一开始，裴焕生就应该要他还了那份在凉州姑臧城的人债，让他把自己给他，这样就不会有后续那么多的纠缠，互相亏欠。

    祝升以为是这里问题了，想要从这里着手解决掉。

    渡黄河清楚他的，祝升这样的人，思维有时候很跃，异于常人。就像上次那样，看着他没什么事，却是想着要去杀买主。这并非是他藏着什么事，而是在他的角度来看，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于是渡黄河不得不刨问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