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升啊。”

    祝升预想中渡黄河的笑容没有现，渡黄河是认真地，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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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祝升。”

    祝升认真地，他知的，只要把所有的亏欠债都盘算清了，就能了结，就能断净的。尽他的初心是想要陪着裴焕生，在他边多呆一会。但是很显然，他已经不能够再这样了。夜桥上都想让他理妥当。他们嘴上说着允许自己和别人朋友，甚至允许他谈个恋。但是他们又忌惮着有人变好，害怕他脱离夜桥。

    祝升转过去。

    桥伸了个懒腰，像是冬眠许久的动，被惊雷吵醒，她慵懒地又惬意地耸了耸肩膀，说：“我们这样的人，总是把大半的时间在路上。”

    祝升了然，渡黄河知自己也想要走了。

    祝升再次回到金州这日，金喜在吊脚楼里逗一只白羽的鸽，羽光透亮，看上去被养得很好。

    可是夜桥也没人告诉过他，人债是最难还清的债，是斩断了还会滋生思念的东西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，若是从夜桥去申城，想要在五月之前赶回来，的确是要走了。

需要帮忙么？”

    他会心一笑：“我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于是祝升认为自己想明白了，得要理好一切，得要断个净。

    “我知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要回来，得和那人断净了。不然你……就算回来了，心思也还是会在他那里。”

    桥心满意足地笑着，来不及再打趣些什么，冬桥已经从屋来了。冬桥的神如常，他面无表地说着：“，我们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回来的。”祝升向她郑重承诺。

    桥垂眸，眸里忽然蒙上几分伤：“我记得我小时候，和冬桥一起去执行任务，来去的路，对我来说，都好漫。尤其是回家的路……不过现在好了，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祝升摇了摇，扯了扯嘴角想让他们放心，“我会理好一切的，在端午前回来，一起去赛龙舟。”

    冬桥和桥在三月末踏上了去申城的路。祝升想着要去金州一趟，赶在端午回来，也差不多要走了。

    送别了冬桥和桥，渡黄河看向祝升，这个从小看着大的小孩，也有了自己的心事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们一开始，就不应该有什么人债，不应该有什么互相亏欠这东西的。

    她的伤没能太久，时间是不会等人的。

    “记得回家。”

    桥笑着提醒：“上四月份了哦。”

    不惜远赴千里杀人，兴许杀人只是一瞬间的时间，却在路上走了太久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