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今年的雨已经过去了,为何还会如此
伤难过呢?
接受你活来了,你存在在这个世间,是你为自己而活。接受他已经死了,甚至是接受每场
雨、每个雨夜。接受一切既定的事实,就当是原谅自己、放过自己了。
金喜再来时,说金迎想要喝栀甜酒酿,问能不能缺的让这酒给补上。
说到“幸运”二字时,裴焕生的声音明显一顿,带着些哽咽。祝升觉得,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吧。被人救了活来,却让人因此而死。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,又有什么幸运可言呢?
祝升似懂非懂地了
,他不太在意金喜,他更在意裴焕生:“你也被我
动了么?”
裴焕生看他的疑惑,跟他解释:“你刚才说的那话,肯定也
动了金喜的心。我和他都一样,像是窃取了别人的人生,替别人活了
来,让本该活着的人为我们死了。”
“接受你自己吧。”祝升说,“接受活来的人,是你,而不是他吧。”
他想起那个雨夜在吊脚楼廊里哭泣的裴焕生了,他几乎快要忘记那一幕了,天光乍
的一瞬间,光影聚在一起,映衬
那张漂亮的脸。就算是在哭,也是泪珠如豆掉落。
时夜说:“他总是这样,不想面对的事,会第一个逃掉。”
名过一时,因为落桃。后来也因为它我成为众矢之的。二十岁被人追杀至幽州……幸运……幸运的是,我被人救了。可他却死在幽州刘家的梅
枪
。”
祝升不太理解,他分明是在和裴焕生说话,是有哪里戳中金喜的心,叫他不满了吗?
祝升抿着嘴,起
朝裴焕生走近。
裴焕生听了只摇笑:“金娘
挑了个比群芳好还剩得少的。”
金迎也就喝过几次,但是一直念着甜甜的味,比其他酒甜,得她的心。不过极少有人用栀
酿甜酒,不太能喝得惯。金州
有栀
树,但大多被摘来泡茶,而非酿酒。因此裴焕生酿得少,相熟的几个人喝几次剩不了多少。
“什么?”
金喜觉得祝升有时候活得通透的,至少在某些方面比他和裴焕生要通透。他默不作声端起茶盏,茶
却咽不
。他忍不住
吁短叹,唉了一声又一声。他站起来,假装若无其事:“我回去找我
,问问她关于酒的事
要怎么办吧。”
栀酒
“不过这些已经很久远了,快是七年前的事了……”裴焕生苦笑一声,有些想要哭了。
“祝升,我不是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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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夜看着金喜远走的背影,他逃似的走了。
“裴焕生,我觉得那句话我需要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