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升有些警惕地看着他，不知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。

    “你要带我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接吻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回答得很快，快到刚说完这三个字，就将祝升拉近，两个人的鼻飞快地贴在一起，裴焕生的嘴小心翼翼地贴上来。本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的陈香气，涌了祝升的嘴里，他好像再一次吃到陈，再一次闻到烈的香甜气。

    气味甜腻到像是拉伸一条绵的河，不仅如此，还将雨的气味，裴焕生上的松枝熏香气味混在一起，淡雅又香甜，矜持又活泼。它们在互相碰撞着，不相容又彼此腻歪在一起。祝升觉得自己的，也像是被人撕扯着，搅动着，有什么东西在撞着他的心脏，所以才让他的心脏变得一颤一颤的。

    就算是在一场夏雨里，就算是站在雨的边上，他们都觉得是燥的，独属于夏日的燥不安。

    清的雨落在他们的脚边，几乎要将他们的脚鞋袜打得透彻了。他们像是要溺毙在这场雨里，这场激烈的午后夏雨里。

    他们形拉开，暧昧的气息不减半分。香气像是被拉一条线，将他们两个勾连缠绕在一起。

    裴焕生到为止，不再一步发展。

    他像个调的孩，招惹了人也不当回事，不害怕。而是笑着问：“要继续吗？要吗？”

    但他不等祝升回答。

    “如果要的话，我们可就要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撞着祝升心脏的小人消停了，他像是被这句话推了雨里，淋了个透彻。

    祝升隐约地意识到，他好像要完了。

    他好像遇到了一个难题。

    他们走吊脚楼里，屋焚着松香，优雅清香。平又捧着书窝在角落里，像是在打盹。裴焕生没去打搅他，从小炉上端起茶壶，倒了两杯茶。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祝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