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焕生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，抚摸着他的后背，略微的凹凸不平让他眉一皱。上一秒还沉浸在暧昧氛围里的人瞬间清醒过来，他侧过仔细看着祝升的后背，微弱的天光却将每一条红痕上结的新照得清晰。

    裴焕生虽然记不是很好，但他觉得自己在这事上面不会错。

    他闭上，轻轻地叹气。

    他能猜到，祝升这是受罚了。除了夜桥的人，谁能将他伤成这样呢？

    “不是说，上只有那一疤吗？”

    裴焕生声音沙哑，他的脑袋靠着祝升的脑袋，彼此依偎在一起。他手指伸到祝升的后背，轻轻地挲他的伤疤，像是在抚。

    “后面这些，又是怎么来的呢？”

    裴焕生不敢猜是因为自己，毕竟自己应当没有这么大的本事。但他隐约觉得，祝升这样的人，他这样的脾气，为了自己会去反杀刘左，还有什么不可能呢？

    他幽幽地叹气，心疼地问：“是因为我吗？”

    祝升没有回答他，而是抱住了他。他心里复杂的绪酝酿在一起，几乎要发酵发酸了。他不知这是一怎样的心，只让他觉得不好受。他为裴焕生了什么，他并不是想让他全都知的。

    不然他们要一直一直纠缠去，无法分开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有些舍不得裴焕生的。

    他偏过，在裴焕生的脸上亲了一，示意他不要再问了，不要再说了。继续吧。

    ……求求你了，继续吧。

    祝升觉得自己像是被完全接纳，拥在怀里。原来不仅是血与在浇，还在被人用意浇着。他像是跌里面，像是一片汪洋的海，他坠了渊，却依旧见到一丁的光，一双有力的手托起他的腰肢，一要将他撞渊，一又要将他拉起。

    他像是在云海中翻覆，他几乎要迷失自我。

    除了颤抖他就只能被裴焕生用力抱着，像是要从他的怀里生来，被赐予新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