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焕生叹了气，他虽然早已经猜到，如果真是李何现了，也不会把自己真实名字说来。他事不留痕的，不会让人找得到。

    借着烛火，裴焕生将信纸燃，丢在了地上的铁盆里。

    祝升看着他皱的眉，担忧的神，想来信上没有写什么好事，他随意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日我在来香园见许云莱，拜托他替我查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李何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？”

    “我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轻笑一声，忍不住在心里叹：难怪……

    “你听到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全。”祝升歪歪脑袋，无辜的表，“你们声音太大，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。”表明并非是自己存心偷听。

    裴焕生也不想在这事上计较，祝升可能不是存心偷听的，但一定是故意站在门外等着自己的。

    祝升眨眨：“他说上就是你的生辰了，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为我过了生辰再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，我随一问。”祝升冷静地摇摇，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，已经好没有再见面再相的打算了，可就是想要多聊一些，多了解一，多相一会。

    人很奇怪，人的也很奇怪，人的思绪人的举止行为更是奇怪。

    他想他可能是哪里生病了，回夜桥后得要找人看看了。

    “四月二十六。”

    祝升没应，他没有，也没摇，像是没有听到似的。他只是在想，他答应了桥，要在端午之前回去的，他们还要一起赛龙舟。若是他不回去，桥又要黏着自己闹一场，得拉上渡黄河他们来哄才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