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金州还不够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金州。”祝升这样回答，“如果金州没有你的话，其实没什么要的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凑近了些，迫使祝升闭上睛，在他睛上落一吻，温柔地笑着说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：“祝升，亮你的睛看我，不要喜上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好像有些迟了。

    早知那时就不去找翘果儿“确诊”了。

    祝升轻轻地努了努嘴：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栀

    李萱儿收到裴焕生的灰鸽寄来的信时，她正在另一端，不过实在太浩大，如今她要从西越、向东边去。在发之前，她写信给家里的哥哥段慕谦，告知他这边的一切。

    她对几位哥哥向来没有什么隐瞒，尤其是这事，让大家信息同步，她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。

    接着，她拿起自己的鞭“扬”就往外走，几乎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了。

    裴焕生这边悠闲自在，好像事最后到底怎样发展与他无关了。祝升其实不太能看懂他们飘渺谷这几个人的关系，好像很熟，但好像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于是他不得不提醒：“陆淼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李何的，夜桥不杀，会有人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生死有命，我不了那么多。”裴焕生耸耸肩，无奈，“但你如果见过李萱儿的话，不会担心这些的。她收到信后，会上赶来，救一救李何。”

    祝升已经听过“李萱儿”这三个字太多次了，他只知她是他们的妹妹，是李江回和殷红袖的女儿。除此之外，他也没调查过。

    裴焕生缓缓说：“她脾气格很顽劣，没人招惹得了她的……啧，我想陆淼应该活不了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听来，她好像很适合当杀手，杀伐果断。”祝升如此评价，一个杀手认为另一个人适合当杀手，这应该算是很的评价。

    “啊？哈哈哈——”裴焕生忍不住笑声，摇摇，“她沉不住气，不太适合。嗯……但她的确喜杀人，或者说是折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