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两年前在凉州姑臧城见面的时候，有人跟祝升说他们接来会发生这些事，会这样赤地面对对方，他会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给对方，相信他，随意他摆自己。

    他只会觉得荒谬。

    可如今一切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他甚至害怕这会结束，害怕这会成为假的。

    他在裴焕生的怀里忸怩了两，抬起来看着他，他支起，亲吻了他的，轻声问：“为什么刚刚不咬我？将我咬血，最好能生印记。”

    他的神有些迷离，他闭上睛，再次睁时又变得有些清冷。

    他眨眨，说：“裴焕生，不然我咬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打上印记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别——”

    没等裴焕生反应过来，祝升死死地抱着他，禁锢他的双手，在他的耳朵用力咬着，像狼一样。

    裴焕生这才意识到，祝升本质一直是狼，他不是温顺乖巧的狗，一直都是他在假装。

    他吃痛皱起眉，想要挣脱禁锢。

    但最终祝升松了力，没有真的咬掉。

    他有些颓废地坐回去，说：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好像有些舍不得。

    舍不得在裴焕生上留这样的印记。

    他的是残缺的，是有疤痕的，但是他舍不得裴焕生有。

    他他，的确希望他能比自己更好。

    裴焕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疯，好像有什么东西早就悄然生变，他好像真的养了一只厉害得不得了的狗。

    “祝升，打上烙印的东西，会一直纠缠，藕断丝连的。就跟认了主一样，是要负责的。”裴焕生缓缓，想要跟他解释这些，“所以我们之间，不能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