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呐——今年祝升才二十岁，那你们第一次见面，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似乎也意识到这一：“在凉州的时候，你才十七？你那个时候那么小……怎么敢答应我‘贪财好’的要求的？”

    祝升了，认命般继续试菜：“……觉把我这二十年都没吃过的，全都吃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祝升摇摇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学得很快，再加上大厨指把控火候，厨尝味后称妙。

    金喜一脸嫌弃地看着裴焕生，嘟囔：“那你也没放过十九岁的他。而且该反省的人是你，当初怎么敢对一个十七岁的人提那要求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也跟着笑了：“还好我当初骗了你。”甚至有些洋洋得意。

    虽然祝升话是这么说，但在祝升生辰的前一晚，裴焕生还是主动厨，先是蒸好了南瓜饼，接着将祝升那日试菜的十菜，他让聚鲜阁的厨亲自上门来教他。

    金喜：“最会骗他的是你，最应该防着的也是你。”

    忙活完这些已经近中午。金喜早就来了吊脚楼，带着翘果儿一起，翘果儿是个黏人，被她黏上基本上难以脱。

    “你在夜桥这么多年，不知你听没听说过，二十岁寓意着成年，是弱冠之年。像金喜加冠那年，宴请四方，摆桌没有十席也有八席，这对于普通人来说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我们虽然认识的朋友少，请现在这几个人吃顿饭也够了，但这是你二十岁的生辰，总是不一样的。所以不能随便一。”

    “在的时候。”裴焕生回答，又对祝升说，“当然可以。你还想吃什么吗？还想吃我的饭吗？”

    祝升听了后便笑了：“我已经被你骗了，还要如何呢？现在应该没人骗得了我了，除了你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希望，那天一切都是完的。

    裴焕生没搭理他，而是将祝升拉过去，认真地同他说：“你年纪小，要是有人这样对你说，你得拒绝，万一被骗了，可怎么办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。”

吃到的就全是你喜的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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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喜在一旁细细推算时间，这才发觉三年前九月在凉州姑臧城的时候，祝升才满十七岁。

    “我生辰那日，你可以为我再一次南瓜饼吗？还有甜酒冲。”祝升提要求。

    金喜问：“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了这些？”

    翘果儿拉着祝升聊东聊西，已经将祝升小时候的事知的差不多了，问来祝升那些个哥哥叫什么名字，也知他和裴焕生原来在的时候过了段逍遥快活的日。

    “哎哟——这可是真幸福。”她特会捧哏，将祝升哄得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