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走了？那她爹娘亲人呢？不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哪能啊——哪里有什么爹娘亲人啊！”老妪急，“这青凤岭的大当家的、夫人就是她的爹娘亲人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裴焕生诧异，“他们这是兄妹谊？”

    “万万说不得。”她使劲摇摇，“她从小无父无母，青凤岭学着有钱人家那样，带回来给涂公养着的通房丫，她比涂公大两岁。听说跟他们里的婢差不多，也就贵一些些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一个杀手组织……怎么搞得跟宅府似的。”裴焕生有些鄙夷，他们飘渺谷从来不搞这一，他们小辈，最多边有个陪伴的属，或者是打杂的，其他都是修炼医术毒术的弟。

    不过也不难理解，土匪盗贼起家，兴的就是那家族归属，什么大当家二当家的，说好听和江湖有关是个杀手组织，要是在民间官府里是个土匪寨。

    所以裴焕生想不来这样的杀手组织究竟是怎么称霸北方的？

    不方便问这些，他只能继续问：“那这梁娘，他是喜涂公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喜呀。”她斜了一，又将声音放小，“说实话，你要是不喜，也不像话。你要是梁娘，涂公为了你把事闹得沸沸扬扬，你还能说你不喜他，拂了他的面吗？而且被他喜，也不是一件坏事——他要娶你为妻，你以后也不用当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，更不用给别人当妾。多好的事呀——”

    裴焕生在心“呵呵”一笑，他觉得如果自己是梁燕的话，若是不喜涂北笙，还要被他这样赶鸭上架，最后不来台。是个人都会不，被走反而是最好的选择。若是喜他，和他投意合，那分明也有更好的打算和选择，也不是闹得沸沸扬扬收不了场，只能离开晋。

    如果涂北笙是个聪明人，断然是不能将一个女人放在这样的风浪尖的，让她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的，叫她没有选择。

    裴焕生也只能轻笑一声，勉为其难附和：“这样啊——说得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”裴焕生想起来还有那个说自己是申州人的段关鹤，“您听说过段关鹤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