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走过我所走的路，兴许会理解我，而不是可怜我。

    “多说无益。接招吧——”夫人明显不想同她废话，提起刀直接手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眉一皱，冷声：“十五遇郎君、十八作人妇，为他诞两，今朝同赴死。这就是你短短一生吗？世人皆知青凤岭涂佑山，岂闻你杨佳？”

    “该了了。火不待人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的武功实在不容小觑，若非囿于这一方天地，江湖上定然有杨佳的一方天地。”

    涂佑山绝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，但对于杨佳来说，实在是太好了。将她从火的家里捞来，带她离开爹不疼后娘不的家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赶来，她笑得朗，只见她悠悠地走上前，又回对祝升说：“倒是让我们见识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足不的夫人，武功竟然如此的。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——”

    夫人——杨佳被她击退两三步，她皱着眉又羞又怒，甩一刀气大吼一声：“你懂什么——我和郎君十五相识，十八成婚，走过二十八年。你不是我，又如何来评价我？”

    杨佳叹息一声。

确厉害，可以知她是个功厚的人。

    她的话语里尽是赞扬与惋惜，可每一招都太过于利落、凶猛。

    杨佳缓缓地摇摇，闭上轻声：“不过是如鱼饮、冷自知。人各有志，我活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心甘愿留在这里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甚至打不过我家的家丁——”说到这里，她笑了一，像是陷了过去的梦里，“没办法，我们就只能慢慢攒。甚至……你知的，岭南那地方，在前几朝几代都还是放之地，火的，盗很多的。有山匪抢东西也是常态。官商勾结、官匪一家。他就起抢东西的勾当。起初我有劝过他的，但没办法呀——他是为了我。我是受益者，我有什么资格埋怨他呢？

    雪夜红梅的声音也柔来，她说：“我可怜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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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雪夜红梅还未回，她如同鬼魅一样原地消失，不过眨间的功夫而已，甚至上一秒她还在冲着祝升笑。

    为了攒钱娶她，涂佑山在岭南遇到她之后，留在那里两年多，手艺或者是重活赚钱。她有想过要和他私奔的，但是那时的涂佑山实在太弱。

    接着，雪夜红梅的声音从远的树传来，只见她站在树枝上，后是迅速蔓延的大火。

    十八岁那年，从南到北，从她老家岭南跟着他跨越大半个中原，来到青凤岭，在这里起家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步步近，继续说：“你心甘愿——不是这一方天地困住你了，是你自己困住你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雪夜红梅瞬间一个俯冲刺，她的剑已经握在手里了，直夫人而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信人间有真，可我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