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他提心吊胆那两年。来到青凤岭后，他依然起了抢劫的勾当，越来越壮大……有人喊我‘夫人’，叫我‘嫂嫂’。每次他们去，我就在家里给他们备好酒，抢多少没什么所谓，能好好回来就好……

    “后来官府看不惯我们，要来剿匪。没办法呀，只好上了江湖的，让官府没办法我们，只能更拼命了，拿命去赚钱。我也学了些武功，不算太，你却觉得我去闯，会有一方天地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，觉得自己说的话、雪夜红梅的想法，都太荒唐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呀——我只是想留在这里，能安稳地过日。刀尖上血活着的人，想安稳地过日，不想去闯，很难理解吗？”

    杨佳皱起眉，她看着雪夜红梅，以一可怜她的神看着她：“雪夜红梅，你能懂吗？可惜啊——你没有家，你不会懂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她提刀起势，一刀劈去，激起一刀气，太过于磅礴。卷起万千尘土，连带着远的树叶也被卷在空中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皱着眉跃走，落到另一侧，她的剑指向了杨佳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懂。”

    她这样说着，显得有些木然。

    但她那一瞬间，想起了她的弟弟妹妹——冬桥和桥。

    如果桥在的话，就好了。

    所以怎么说她不想要安稳呢？

    雪夜红梅咬牙关，她心里攒着气，复杂的绪在心里翻涌，外化成一又一的剑气，被一剑一剑地甩来。

    忽然，天边雷声作响，天雷，闪过一灵晔。

    “要雨了。”

    祝升忽然幽幽开。

    “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声令，双方斗成一团，剑与影，血和汗。

    昏迷不醒的人和惨烈的叫声。

    无声的死亡和清醒的痛苦。

    等周围的声音渐止，最后一呜咽声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