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升，有累。”他靠在祝升肩膀上，轻声，“好想结束所有的一切，让你和我回金州……跟我一起过日。我也想要安稳……想让你安安稳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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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句话，更像是在安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是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裴焕生？”

    他依旧冲他笑着，他歪歪脑袋，继续说：“真好……这件事，从七年前开始，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，牵扯了这么多人，总算是结束了。”

，甚至可能会生病。

    说着，他有些恍惚，甚至有些怅然。

    本来今夜是要回客栈的，但没想到起了雨，山上的火也基本上被灭了。于是夜桥的人住了青凤岭，屋外是青凤岭人的尸，屋是鸠占鹊巢的夜桥。

    没有再说话，除了在呼能证明他还活着之外，就是他现在上很。

    “会着凉，屋吧。”

    甚至嘴里还在呢喃：“不过是一支签……烧了就是。所以别怕，祝升，我们会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刚飞来了一只白鸽，他已经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祝升——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很直接了当，叫祝升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是，时夜说它叫‘小白’，飘渺谷来的。”

    时夜懂事地掐着时机离开，来不及多嘱咐一句“小心生病”，他就跟逃似的走了。

    他甚至声音开始哽咽，了鼻，低去。

    祝升想起来了，是李萱儿的鸽。

    他也没想到，他二十岁被那么多人记恨结仇，成为江湖上的活靶。到两年前他觉得自己只是为了师父报仇，是应该的事。直到如今，有这么多是非，死了这么多人。他甚至害怕这件事走到这里，都算不上一个结束。

    “白鸽？”

    “祝升——”裴焕生抿了抿嘴，他似乎不太在意，他对他说，“事了了，真好。”

    祝升有些愣住了，像是有片刻失神，他觉得不太真实，不太确定地问：“裴焕生……这是在表白吗？”

    “生病了。”祝升如实回答，又问，“时夜在楼上吗？”

    不过他走得太不是时候，他上一秒刚走，裴焕生一秒就倒在祝升的怀里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忍不住站起来喊他。

    祝升抱着裴焕生屋的时候，夜桥的人基本上都还在一楼聚着，没有回房，估计是在商议这里的后事。他没有太多，着有些人异样的神就打算上楼了。

    好在祝升在抬脚上楼的那一瞬间回了，他驻足看向她，怀里的裴焕生不知是睡了还是昏迷了，看上去不太好。

    祝升立即抱起他就离开，心里想着真是不该任由裴焕生胡来。